在潯陽,楚復禮的書法雖然不是隨處可見,可許多地方,卻也都有他留下來的筆墨。
潯陽人將他視為至寶,墨寶也都被好好收著,甚至每個潯陽人都看過他的字。
臺上的夫子們互相看了一眼,聽著臺下你一言我一句的討論聲,他們頗為頭疼,遲遲沒有寫下安卿兮的名次。
他們早就看出了安卿兮所寫的是草書,可是他們之所以頭疼,是因為在她七歲時,她所寫的字就已經是這番模樣了。
這么多年除了落筆的力道深了,竟真真是沒有半分長進。
好端端的天才,竟是真的泯然眾人了。
可是看著臺下的百姓性質高昂,力挺安卿兮的模樣,他們又不好將這一真相說出口。
最終,他們也只能嘆了口氣,添墨落筆。
等到夫子公布名次時,百姓們激動的連連發問,恨不得沖上去替夫子公布了。
“怎么樣啊安姑娘第幾啊是不是第一名啊”
“肯定是的吧,畢竟這草書也就只有這獨一份。”
“咳咳大家安靜”夫子抬手示意,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道“本次書法比試,第一”他拉長了聲音,“程璐魚。”
三個字落下,百姓們疑惑了“那安姑娘呢”
可他們也不得不贊嘆一句“程姑娘這字寫的確實是好,瞧著就歡喜。”
夫子捋了捋胡子,繼續念道“第二安卿兮。”
聽到這,安卿兮挑了眉。
這群夫子這般給她面子,倒是她沒想到的,畢竟,她確實是在這書法造詣上,毫無長進。
臺下的百姓更是比她還開心,仿佛一時之間被摘出廢材行列的不是她,而是他們。
坐在臺下的柳依依瞧了她一眼,指甲險些將那一盆半月芙蓉掐斷。
“沒想到,安卿兮這廢材竟然這般用了心思。我倒是要看看,這下一場畫的比試,你要怎樣丟人現眼。”
畫的比試,參與的姑娘眾多,的筆墨種類也尤其的多。
其中,竟然還包括了風雅獨一樓的金木筆。
“這一場比試的題目,仍舊是“花”。”
聽完夫子的話,安卿兮手握金木筆,遲遲沒有動作。
看著臺下的百姓身上的粗布衣衫,她皺起了眉頭,靜靜站在那不知在想些什么。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林微南不知不覺就輕聲呢喃出這幾個字。晏新寒聽了,只輕輕勾起了唇角,余光瞧了林微南一眼。
察覺到那視線,林微南頓時緊抿著唇,長袖下的手握緊,似是嘆息著問出聲
“宴兄對卿兮,到底是何種想法”
晏新寒略一挑眉頭,他沒有看林微南,直接反問道“那你呢對她有意”
而這時,安卿兮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