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她大口大口喘息著,不禁嘆了口氣“這溜街串巷的還是少了,翻個窗子都這么費勁,早知道五哥他們學武功的時候,我也該偷學上一二的。”
“不說別的,那輕功關鍵時刻還是很有用的。”
她一邊懊惱一邊費勁折騰,等到她終于坐在窗臺上了,往屋內一望。
梨花櫥,百鳥朝鳳的屏風,床榻
“欸”
她忽然回過神來“不對啊,這塌上怎么沒有人”
“小姐小姐”
幫她搬凳子的小廝輕輕喊著她,安卿兮偏過頭去看,發現那小廝正怯生生的指著左邊的房門那。
她疑惑的看過去,發現那塌上消失的人,正雙手環在胸前好整以暇的倚在門上看著她。
因為剛睡醒,他眉眼間朦朧,一雙桃花眼里竟難得噙了霧氣,多了分溫潤。
他只是倚在那里悄悄抬了頭,便是一副少年意氣風發的矜貴模樣。
安卿兮咽了咽口水,不知是想到了昨天夜里那個溫暖的懷抱,還是想到了那觸摸過喉結的質感,臉頰竟隱隱的燙了起來。
“姓宴的,還我銀票”
她揚著頭板著臉,聲音帶著暴躁的怒氣。
晏新寒不耐煩的瞧她一眼,而后沖小廝揮了揮手。
那小廝不敢停留,抱著搬來的凳子就跑了。
“欸哎”
安卿兮大喊出聲,可那小廝跑的竟然比兔子還快,瞬間就沒了影。
這下安卿兮頭疼了“不是你把凳子搬走了我怎么下去”
“大早上的吵什么啊。”
顏渚白揉著眼睛打開房門,一下就看見了跨坐在窗臺上的安卿兮。
“安小六你坐在那干什么難道是想偷跑進去對我表哥圖謀不軌”
他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對。
安卿兮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圖謀不軌你個頭啊,我是來要銀票的”
“銀票”
顏渚白頓時捂住了自己的荷包。
不好,程姑娘的銀子還在他這里呢。
他當即轉過身去,快速跑進了屋子里將門砰的一聲關上。這樣還覺得不夠安全,又將窗子也關了個嚴實。
晏新寒嫌棄的看了一眼,而后捂著嘴打了個哈欠,一副桀驁不羈的模樣沖安卿兮揚了揚下巴。
“怎么強買強賣還可以反悔退錢”
安卿兮自知理虧,可她還是快速反駁道
“那你什么都沒做,拿了這銀子不覺得心虛嗎”
晏新寒挑眉神色古怪的瞧著安卿兮,“那安姑娘你想要我做什么難不成”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安卿兮霎時間緊張了起來。
她大聲反駁,仿佛這樣就可以增加底氣“我什么都沒想
那什么春宵一度的,狗才想了呢”
說話聲越來越小,隨著晏新寒越來越靠近,她竟然腿抖了起來。
與此同時,拱門處忽然一聲洪亮的喊聲傳來“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