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點。”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看起來聰明機靈的小姑娘,為何會也會發生這樣蠢笨的事情。
虧他還出去尋了稻草給她墊在身下,她竟這般不識好人心。
更何況,難道她就不知道被人抗在肩膀上會弄皺衣服
如今這平整的模樣還是他怕她醒來亂想哭鼻子,而為她整理的。
三步并作兩步的跑過去,安卿兮想了想,還是問道“那個,柳家兄妹呢”
因為蒙汗藥的緣故,她臉色是酡紅的,襯得她更加的嬌憨。
走的焦急的模樣讓她的眉眼忍不住的向下耷拉著,看起來毫無攻擊性,軟萌可欺。
鵝黃的衣裙穿在她身上,落在晏新寒眼里,只覺得她像個憨笨的學不會說話的鸚鵡,也確實寧愿她像個不會說話的鸚鵡。
他冷哼一聲,仍舊大步流星。
嗓音淡淡道“放了,讓他們回府了。”
“放了”
安卿兮停了下來,氣憤的卷了卷袖口,喘著粗氣指著晏新寒。
“不是,你看著我昏迷了,卻還將人放了”
虧她剛剛還在想,還在擔憂晏新寒會不會直接將那兄妹二人給宰了喂狗了。
結果事實倒好,他毫不在意的給放了。
晏新寒似是疑惑的睨著她,像高高在上的天神,睨著一個扶不上墻的阿斗。
“不然呢”
他面無表情,神色也毫無起伏,氣的安卿兮扶著墻直抖。
她氣的攥著拳頭想要捶墻,可還是下不去手,憤憤的跟了上去。
虧她還以為這家伙能不看僧面看佛面的幫她一二,如今看來,這家伙就是一個住在她安府的白眼狼。
她不停的在心里咒罵著晏新寒,一邊想著怎么處理柳家兩兄妹。
可她不知道的事,此刻的柳府,早已經急翻了天。
柳如江和柳依依二人跪在院子里,站在那里的柳青云手拿著鞭子,正一臉的痛心疾首,恨鐵不成鋼。
“孽障逆子”
“你們兩個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么大的事你們也敢去做,如今倒好,被發現了整個柳府都要跟著你們遭殃”
他手中正捏著一封書信,這是晏新寒說了后,柳依依兄妹害怕口述會遭更毒的打,又去尋了別人寫的。
上邊只有幾個大字
“三日內柳家上下負荊請罪,否則后果自負。”
越看柳青云越是生氣,抬起鞭子狠狠地朝著柳如江背上打去。
“啪”的一聲落下,柳如江頓時疼的鬼哭狼嚎起來。
“爹爹您饒了孩兒吧”
“弄暈安卿兮的是依依啊孩兒孩兒也沒做什么啊”
他還沒碰到那小丫頭一根手指頭呢,就被人闖進去踹出了廟外邊。
柳依依一臉的陰沉,聽著柳如江這般說,也沒有為自己解釋半句。
因為她知曉,身為一個女兒,她說再說都不如哥哥說的一句話管用。
果不其然,下一瞬,劇烈的疼痛落在了背上,她強忍著沒有喊出聲,眼淚無聲的順著眼眶滑落。
宴公子
一想起是晏新寒救得安卿兮,她心里便刺痛起來,指尖嵌在掌心。
這筆賬
她定會加倍還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