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鬧騰,葉青蕊也是傻眼,此女簡直是太過狡詐
她冷笑一聲“殿下請明鑒,并非我要沖撞她,是她自己撞過去污蔑我”
然而她這一句,已經惹得旁邊的拾翠怒極“你胡說八道,娘娘往日最怕疼了,還能自己撞自己”
葉青蕊自然不服氣,已經對懋王道“她定是騙了你許多,你失去了記憶,她不知道哄了你多少,你往日都是冷落她的,殿下,休要信她”
烏苔聽著這個,只覺得自己當場被扒光了一般,羞辱至極,臉都紅了。
她下意識看向懋王,卻恰好迎見懋王的視線。
墨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烏苔手腳冰冷。
可是,下一刻,懋王卻抬起手,撫著她的頭發“好生歇息。”
烏苔還未曾反應過來,卻見懋王已經起身,側首看向那葉青蕊,眉峰間皆是凌厲。
他漠聲道“妖言惑眾,瘋言瘋語,頂撞王妃,拖出去。”
葉青蕊一聽,急聲道“殿下,你是不是忘了,當初在丹陽,我和聶”
然而,她才說到一半,懋王已經冷聲斥道“堵住嘴,拖下去”
題紅和拾翠現在已經嚇傻了,她們不明白這葉青蕊哪里來的膽子,竟然說出這等話來,當下已經叫了粗使的仆婦,用襪子塞住了葉青蕊的嘴,硬生生拖下去,很快,馮濤也來了,自是五花大綁了。
烏苔眼睜睜地看著葉青蕊被拖下,此時自是驚魂甫定。
懋王聽到那些話作何感想,只怕是會起疑了吧
不過好在,懋王看起來并不在意的樣子,他溫柔地回到了烏苔身邊,安撫她道“烏苔,你覺得如何了”
烏苔“殿下,妾身倒是還好,就是蕊娘子”
懋王“烏苔不必在意,此人心術不正,只怕是存著挑撥我夫妻感情的心。”
他挑眉“我萬沒有信她,卻不信王妃的道理,你說是不是,烏苔”
烏苔聽此言,話語自然是極好,但總覺得不踏實。
當下心里一動,便一側首,輕聲哭了。
她這般模樣,自是引得懋王心疼,便將她摟在懷中百般安慰,又捋起袖子看她臂膀,卻見那臂膀纖細,柔白瑩潤,竟仿佛一截上等明玉,只看得人晃眼。
只是就在那剔透柔潤中,竟有一處淤青,因她生得肌膚細膩柔白,越發顯得淤青觸目驚心。
懋王神色便陰郁起來了,憐惜地捧著那手臂,道“怎么傷成這般”
烏苔本就有幾分委屈,如今看他這般疼惜自己,那委屈自是又多了幾分,便哭啼啼地挨著他胸膛,軟綿綿地攬著,哭道“殿下,其實今日,倒也不能全怪那蕊娘子,實在是妾身性子急了,一氣之下,竟然自己撞在那里了。”
懋王“到底怎么了”
他聲音低而冷,烏苔趴在懋王懷中,睜著淚記眼,看向那懋王,一看之下,也是心驚,只覺得他眸光凌厲,戾氣張揚,真是唬了一跳。
心想怪不得人說他性情暴戾喜怒無常,果然是不假的。
她如今哪里還有別的法子,少不得拿這香軟的身子挨著他,好歹是夜里纏綿過的男女,用那柔媚小意來暖著他,小小聲地和他說話“殿下,倒是也沒說什么,只是她胡編了一些話語,聽得妾身心里難受,自然是急了。”
她怯生生地看他一眼“也不知道那些話是真是假,這些事,怕是只有殿下知道了。”
懋王垂首,看著懷中這淚盈盈的尤物“為何到底說了什么”
烏苔將潤滿了淚的臉兒貼在懋王胸膛上,輕輕蹭著,這才低聲說“那蕊娘子說,殿下如今是失憶了,才不記得殿下和她的纏綿事,她說殿下對她一往情深,還已經應了她,要回家休棄了妾身,要一杯鴆酒將妾身賜死,到時候,殿下便會聽她的,把她娶進門,她還說,她要到殿下把這些都說了,只說是妾身騙了你,還說什么,你對妾身的諸般情誼,原都是歸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