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罵道“賤人就是賤,他也就是失去了記憶,被你蒙蔽罷了,若有一次,他記起來了,他定不會饒你”
烏苔笑起來,他記起來
等他記起來,她定是要逃了的,還能坐以待斃
于是她笑著道“我勸你不要白費心機了,你現在便是把真話放到他跟前,他也不會信你的,他只會覺得你瘋言瘋語,我是王妃,你不過是他看不過眼的蕊娘子,你以為他能信你”
特別是如今,她已經在懋王那里提前說過了,如果葉青蕊再在懋王跟前那么說,懋王只會覺得果然如此罷了。
葉青蕊想起昨日種種,也是氣恨,再看烏苔,只覺得面目可僧“你這賤人,使盡心機,竟如此害我他本是心心念念于我,你卻好,使著法兒勾搭他哄著他,哪日我揭穿了你,你就除了那臭皮囊,還有什么,不過是以色侍人罷了,無知愚婦,你以為你能長久”
烏苔笑嘆“我是懋王明媒正娶的妃子,我便是以色侍奉我的夫君,那又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葉青蕊瞠目結舌,她確實是有些逼著烏苔了,但那也是沒辦法,誰讓她竟是懋王的王妃,再說了,她本來的下場也并不好。
落到自己手里,到時候手下留情,也不至于非要她性命。
誰知道她竟這么不知廉恥,實在是嘆為觀止
烏苔見她那樣,繼續道“也真真好笑,別管當時我是怎么嫁給懋王的,我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就算他記起來又如何,我還是他的王妃,是進了天家宗譜的媳婦,你是不是覺得,你正大光明遭遇了我這等小人受了委屈那你怎么不想想,當初如果不是我,遭難的就是你了。我就算不是什么世家千金,可我也是人生父母養的,我就活該被你們擋刀,等你回來,又要把我趕出去我也是一個人,就活該被你們這么折辱”
葉青蕊想起過去,皺眉記,之前憤怒的情緒倒是漸漸平緩襲來。
她確實沒想太多,她當時就是覺得,這個人是早晚要死的,并不需要太在意,畢竟一將功成萬骨枯,哪里要計較這么多。
但是現在,烏苔眉眼間的不甘,讓她意識到,眼前不是什么紙片,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她默了一會,終于說“你如果不用這些歹毒的法子來害我,我也不至于要你怎樣,總該給你一條活路。”
烏苔便覺越發好笑了“你還記得當初你和父母找上我時怎么說的,你們是要在懋王跟前揭穿我,你難道真沒想過,等一切身份揭曉了,懋王會如何待我,是把我關進柴房永世不得外出,還是就此把我休棄了”
葉青蕊“那你到底要如何懋王心里畢竟喜歡的不是你,你占著這個位置有什么意思”
烏苔挑眉,居高臨下地看著葉青蕊。
葉青蕊昂頭“你總該知道,他現在全都是被你蒙蔽的吧你以為謊言能欺騙一個人一輩子,以為謊言能換來真正的感情嗎”
烏苔突然道“你是不是也想嫁于懋王,你想當王妃”
葉青蕊眸光微動,不過還是倔強地道“我只是想找回我的身份。”
烏苔卻已經明白了。
葉青蕊知道一些世事的發展,人如果比別人看得遠了,難免就有了野心,就想要更多,而葉青蕊想要的,顯然不止是那么一個首輔夫人的位置。
她比自己以為的更有野心。
這當然讓烏苔兵不舒服。
無論怎么樣,現在懋王是屬于她的,而別的女人在覬覦了。
于是她干脆道“其實你若是看中他,我倒是也能想明白,畢竟他生得挺拔偉岸,夜晚床笫之間,也是有無窮妙處,我是他的王妃,是早早享用過了的,輪到你”
她滿意地看著葉青蕊不太好的臉色,緩緩道“你也就是只能撿我剩下的,撿我用過的,還得眼巴巴地當寶呢。”
葉青蕊聽到這話,望著烏苔,簡直是目瞪口呆。
她確實是開了眼,這還是世族熏養出來的大家閨秀,誰曾想,竟這個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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