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語故作鎮定地轉身,耳尖卻在滴血,“不用了,我明天把戶口本偷出來,我們去登記。”
“好”司徒澤一錘定音。
從民政局出來,桑語還覺得有點不真實,這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七十年代的結婚證,左邊是主席的頭像,右邊是幾年幾月,某某和某某自愿結婚等等。
這時候照相尚不普及,結婚證上也沒有照片,桑語看了一眼,就收起來了。
現在再看自己身旁這個好看到發光的男人,就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嘿嘿,這大帥哥是自己的了。
那么“我們去照相吧。”得把這么好看的樣子留下來,等以后老了也可以拿出來欣賞欣賞。
對此,司徒澤沒有異議,帶著桑語去了照相館。
這個年代照相還挺貴的,兩人花了大價錢,照了五套,同時要求多洗幾張。看得照相館的人瞠目結舌,這年頭這么浪費的,真是少之又少。
洗照片需要一點時間,可能趕不及在他們下鄉之前弄好,索性這個年代大家都有為人民服務的覺悟,知道他們是知青后,人家就表示可以幫他們寄過去。
司徒澤留下了地址,付清了照相的錢和郵費,之后又拉著她去了供銷社。
這是市中心最大的一家,整棟樓有三層,一樓售賣吃食,二樓是衣服和各種生活物品,而三樓是工業產品,比如收音機,自行車,手表等等。
司徒澤帶著她直奔三樓,先去了擺放手表的柜臺,里面的手表只有兩種,一種偏大一點的,價格45元,另外一種小一點的,價格是73,快多了一倍。
司徒澤沒有猶豫,直接選了73的。
桑語拉拉他的衣服,輕聲道,“便宜的那個就行了。”
她空間里有很多東西,但手表是真的沒有,桑紅武那里也沒有票,但不知道時間確實是一個比較麻煩的事。
畢竟作為現代人,她時不時就要看時間,吃飯睡覺都是根據時間來安排,讓她摸索著來,少了很多安全感,所以司徒澤說他有票可以買手表的時候,桑語沒有拒絕。
但這個年代的手表好像質量都挺好的,就不需要那么貴的了。
司徒澤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看她拉住自己衣服的手腕,“你手小,那個戴不住。”
二話不說,直接讓售貨員拿出來就是。
那位賣東西大媽笑著道,“閨女真有福氣,看你對象都你多好。”
桑語臉有點紅,任由司徒澤給自己帶上了,離開了這邊,他們就去了二樓。
邊走,司徒澤邊給桑語解釋,“自行車和縫紉機等下鄉后再賣給你,現在買了不好運過去。收音機我那邊有一個,用了兩年,你要是想要新的,到時候可以想辦法。”
桑語搖搖頭,“縫紉機倒是有點用,我可以做衣服,但自行車我估計用不上,村里離城鎮遠嗎”
“走路的話需要一個多小時,騎車快一點,半小時就夠,你會騎嗎不會的話我教你。”司徒澤道。
本來他是可以給桑語最好的生活的,讓她待在城里,和大嫂二嫂一樣找一份工作,而不用下鄉做農活。
可因為他是知青,就只能讓桑語跟著他去鄉下,鄉下的日子比城里差遠了,不僅工作累,物資還很缺乏,他只能盡可能給她最好的。
桑語點點頭,“我會。”就算是那種老式的,中間有一條杠的她也會騎。
兩人說話間來到二樓,里面掛的衣服都是白灰和軍綠色,兩人選了白色寸衫和黑色的褲子,借了供銷社的廁所換上,一看還挺精神的。
而且兩人穿著一樣,還真有一對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