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語有點遺憾,“早知道就先買了衣服再去照相。”
司徒澤一怔,“我們可以再去照。”
桑語看看天色,搖頭,“算了,我們現在要去哪”
“去醫院,大哥他們知道我們今天領證,準備好了食物,在醫院的病房里慶祝一下,也是想讓奶奶參與參與,你介意嗎”司徒澤頓了一下,低聲詢問。
桑語到不介意這個,反正婚禮在她看來就是一種儀式,有沒有都無所謂,只不過,“我的家庭情況想必你已經查清楚了,我并不想讓他們知道太多。”
也就是說,即便兩人結婚了,兩家也不必太接觸。
按照桑語的想法,等她下鄉后,到時候就給桑家寄一封信,說自己在當地結婚了,也就這樣了,不必告訴他們自己的對象是誰。
尤其在她知道司徒澤的身世后,就更不想說了。
昨天回去的路上,司徒澤和她說了家里的情況。
他的父親司徒濤是東郊那個部隊的最高長官,軍銜是師長,他大哥在另外一個部隊,是海軍團長,二哥在北方一個市任市長,總之一家子高官。
桑語自己都不想和桑家牽扯上任何關系,就更不想他們借此和司徒家攀關系了,所以還是不知道的好。
反正這個年代,嫁得遠的女兒不來往的情況很常見,只要她不說自己嫁的是誰,那他們肯定以為她嫁的是當地的村民。
按照桑家人的尿性,肯定不會再理她了,這樣反倒好了。
“好”對此,司徒澤沒有任何異議,完全準許桑語的想法。
兩人達成默契,就一起去了醫院,和昨天不同,今天病房里人都來齊了,司徒澤父親和大哥二哥一家,他們在病房里支了個大圓桌,桌上擺了好些食物。
有雞鴨魚肉,餃子,面條,糖果點心,滿滿當當一大桌。
大家見兩人進來,立刻歡喜地拉著他們坐下,鎖上病房門,再把門上玻璃的簾子拉上,就是一個獨立的小空間。
大嫂姜紅已經交代好了醫生護士,讓他們提前給奶奶用了藥,終于就不要打擾了,一家子安靜吃個團圓飯。
這或許就是唯一一次了
奶奶此時非常高興,紅光滿面的,完全不像病重的人。
但從司徒澤嘴里知道真實情況的桑語,猜測這可能是回光返照,心下不由一沉。
她看向司徒澤,只見司徒澤眼角含笑,眼中卻沒多少笑意。
他拉著桑語來到奶奶跟前,并拿出結婚證,“奶奶您看,我把您孫媳婦娶回來了。”
“好好好”司徒奶奶熱淚盈眶,“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奶奶可高興了。”
她拉著兩人的手,說了好一會兒話,然后從床頭柜上拿出一個小木盒子,“這是當初奶奶的嫁妝,你大嫂二嫂都有,這套是你的。”
桑語接過打開,發現居然是一套玉石手鐲,并不是上等玉,但也值點錢,在這個年代,應該能賣出好幾百去,到了后世那就更值錢了。
司徒澤看了一眼,點點頭,示意桑語收下來。
之后是司徒濤,他給了一張存折,“你們兄弟三人結婚,我給的是一樣的。既然成親了,以后就靠你們自己過日子了,我是再不會貼補的。”
對此,司徒澤沒說什么,收下后直接給了桑語。
桑語打開看了一眼,發現上面有一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