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澤不明白桑語為什么這么執著于買四合院,遲疑了一下終究沒有勸說,只道,“那四個院子都破敗了,也沒有修的必要。基本就是推倒了重建,按照京城目前的平均物價,重建一個至少也需要兩三百。”
也就是說,這一千就相當于買地皮了,然后還要花上兩三百把房子修好。
這在一般人看來,是相當拋費的事,普通人家一輩子能攢下兩三百,就已經了不得了。
所以桑語此舉,簡直是在浪費錢。
有這個錢做什么不好,就是留著也能心安不是
再說他們以后還會有孩子,孩子吃穿和上學都需要錢,把所有的錢都搭在地皮上,是相當冒險的行為。
然而司徒澤一句話沒說,只詳細介紹了一下情況。
他怕桑語買完后后悔,雖然他以后還能掙錢,但短時間賺來這么多也不容易。
至于把桑語空間里的東西拿出來換錢,司徒澤沒想到。
那空間不知道什么來歷,按照桑語的說法,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存在,而且看清楚里面的東西擺放得齊齊整整,一看就是人為的。
那么說不定什么時候,這空間就被收回去了。
依賴這個會讓人產生惰性,不是過日子的法子。
再說了,從空間拿東西其實是一件危險的事,萬一被人發現了怎么辦
子不語怪力亂神,如果被人發現,桑語肯定會面對各種危險。
司徒澤不想叫桑語有一絲危險,所以能不用空間就盡可能不要用。
當然他也不會限制桑語,只讓她用的時候小心些,自己在幫著查漏補缺就是。
桑語用可以,但他不能視作理所當然,男人還是要靠自己的本事養家,這樣才能給桑語更多的安全感。
桑語不知道他想了這么多,眉眼彎彎的道,“那我們就努力賺錢吧,把四合院都修建好,還需要一千呢。”
司徒澤輕笑出聲,摸摸她的頭,“好,我們一起努力。”
晚上司徒澤做了滿滿一大碗藜蒿炒臘肉,吃得桑語肚子都撐破了。
為了消食,他們沿著河流慢慢地散步,夏季的夜晚,月亮高懸,把河面照得波光粼粼。
蟬叫聲和蛙鳴聲響成一片,偶爾還能聽到幾聲夜貓子叫,微風襲來,帶走了白日的酷暑,在心頭留下了愜意的余暉。
桑語牽著司徒澤的手,聽他說起小時候的事。
司徒澤的童年分三個階段,涇渭分明,剛出生時父母都在戰地,父親去前線了,母親生下他沒多久就把他送到了奶奶那里,和兩個哥哥一起養。
隨后,母親死了,父親隨著部隊輾轉各地,一年都未必能聯系上一次。
那時候,戰爭,自然災害,讓百姓苦不堪言,司徒家原本的家底也捐獻了出去。
司徒奶奶帶著三個孩子,日子過得極其艱難。
等司徒澤長大一點,曉事了就開始思考怎么填飽肚子,怎么不讓自己和奶奶哥哥們餓死。
他天生聰慧,仿佛生而知之,于是他動腦子想辦法,兩個哥哥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