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之后,除了吃什么都犯惡心,桑語還特別愛睡覺,早上睡不醒,中午一吃完飯就犯困,不睡夠兩個小時起不來。
她這樣的狀態壓根上不了工,司徒澤去和周支書商量,讓她掛著廠長的名,負責管理和教導毛云等人,就不參與生產了。
為了叫大家滿意,工錢她都不要了,算是做免費工。
原本還有人覺得,管這么一個小小的廠,那里還需要人教導,可毛云和周大爺親自出來說話,桑語教了他們很多東西,讓他們知道該怎么更好地發展一個廠。
說實話桑語自己都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那些成體系的理論知識的,可就是等她想講的時候,自然而然就講出來了,并且還能舉例說明。
搞得就好像她真的完全建過一個廠,把一個幾人的作坊擴大到上萬人的規模,成為全國第一大廠。
從員工的培訓管理,到生產技術變革,到線下銷售都能說得頭頭是道。
最后只能歸結于,天賦異稟
好吧,頭疼,桑語習慣性的不想了,反正這些知識是正確的,是有用的。
沖著這個,她一個名譽廠長還是擔得起的,于是桑語就成了廠里唯一一個不發工資的人,但相對的,她也自由很多。
不用參與勞動,也不用按時上工下工,可以說輕松又自在。
年關將近,村里也放假了,大家都忙著準備過春節,走親戚,去供銷社搶購,另外,在幾個村的交際處,設立了一個臨時的流動市場。
時間只有七天,在這七天里大家都可以在這里交易,買賣算是合法的。
過了這七天,就不允許了,再賣就是投機倒把。
桑語因為剛剛懷孕,司徒澤并不放心她去,讓周紅陪著她,自己過去了一趟。
等他回來的時候,帶著五只雞五只鴨,十來斤黑豬肉,瓜子花生糖果等物。另外還有紅紙,留著寫春聯的。
回來后,司徒澤就炸了不少肉丸子,給相熟的人送去,別家有條件的也會做,這是這里的風俗了。
如果條件差點的,會炸蔬菜丸子,用油炸過的,味道怎么都不會差。
桑語就很喜歡其中一家做的,似乎是加了一種野菜,有股子清香。
司徒澤見她能吃得下,拿著油面肉和蔬菜去了那家,請那家的嬸子幫忙炸了不少。
野菜是他去地里找了一整天弄回來的,一小撮一小撮地摘嫩芽,弄了整整一大桶。
回來的時候,他手都凍紅了。
桑語有點心疼,發誓不管會不會惡心,都要吃下去。
最近她不是白粥就是白米飯,就這咸菜營養實在不夠,司徒澤這么用心,她也不能辜負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炸好的丸子帶回來,她就是聞著香,一口一個吃了十來個。
司徒澤不讓她再吃了,“吃多了會積食。”剩下的他給收起來了。
桑語有點遺憾,感覺肚子還是空的,“那你給我點別的,我餓了。”
司徒澤臉上露出驚喜,“你想吃什么,我馬上給你做。”
桑語看著院子里大大的浴缸,伸頭過去看見里面的魚自由自在的,突然覺得,魚這么肥,一定很好吃,“唔,酸菜魚吧。”
“好,”司徒澤讓她回房間,自己快速動手撈起一條魚,然后拿到河邊去清洗,帶回來片成魚片,加辣椒和酸菜做了一碗酸辣可口的魚。
他精心把魚刺都挑掉了,桑語一口一塊,就著白米飯,很快一碗魚都被她吃完了。
從那天起,桑語再也沒有犯惡心了,什么都吃得香,魚蝦海鮮,肉類蔬菜,什么都好吃。
另外她還格外想吃水果,草莓,車厘子,芒果,水蜜桃,草莓和水蜜桃她空間都有,周紅不在的時候,她可以偷偷吃點。
沒辦法,這東西沒法解釋,周紅也八歲了,不可能一點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