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王嬸子過來了一趟,端著鯽魚湯,“熬了一下午,你快喝點。”
桑語點點頭,當晚就下奶了,她的營養跟得上,兩個孩子喝正好合適。
不過等到了點的時候,司徒澤就讓她休息,“晚上我給喂奶粉。”
奶粉是他自己尋摸來的,還有老爺子和大嫂二嫂那邊知道后,特意寄過來的,足足六大罐,夠他們喝一陣子了。
桑語看他緩過來,就沒多猶豫,直接睡了。
之后的幾天都是王嬸子做好了三餐送過來,她的和司徒澤的分開,顯然是司徒澤特意請她做的。
等到她能下地了,從醫院回來,司徒澤才開始自己做,不過做的也是王嬸子那聽來的月子餐。
桑語吃的沒滋沒味,但周圍的女人們羨慕的不行。
她們知道桑語生了孩子,都過來看看,陪著她說說話,聞到她家的味道,都說她有福氣。
“這年月你男人天天給你做鯽魚湯,骨頭湯之類的,可見是用了心的。”
“是啊,想當初我生老大的時候,月子里婆婆就煮了一個紅糖雞蛋,其他什么都沒有。還不是他們吃什么,我吃什么。”
“你這算好的,我婆婆重男輕女,我生大閨女的時候,那叫一個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碗都不給我洗一個,還吃她煮的東西,做夢吧。”
“誒,你男人也不心疼你。”
“他哪里比得上司徒同志啊,還是桑同志有福氣,找了個好男人。”
眾人說說笑笑,把兩孩子吵醒了,好男人進來抱出去,給喂奶粉換尿布。
有人見了就問,“是奶不夠嗎”
其實是夠的,只不過桑語不好意思當著她們的面喂奶,“是有點,兩個孩子吃有點不夠。”
“那是沒辦法,這年頭沒奶的人都有。”那人就嘆氣道,“索性你家買得起奶粉,不會餓著孩子。不像我家那兩個,就只能去別人家討點,我都說他們生來就是討飯的。”
這話說的就有點酸了,桑語不好接話,就轉移話題。
等人走了,看著自己兩個小寶貝,半月過去,已經張開了點,變成白白嫩嫩的小可愛,閉著眼睛,小鼻子一皺一皺的,手腳像蓮藕,一節節的,別提多好玩。
司徒澤端著晚飯進來,扶她坐起來,讓她先吃,自己照顧兩孩子。
桑語問他,“你天天在家里沒問題嗎那邊的事弄完了”
司徒澤點點頭,“已經在收尾階段了,沒有我也可以。”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桑語也不是想念鄉下,只不過她還有四個徒弟,這么長時間門沒教導了,怕不是都忘光了。
“等你做完月子。”司徒澤給出了肯定答應。
“也好。”桑語以為,做完月子就是半月后。
然而司徒澤的意思是,懷雙胎就該做雙月子,于是等半月后,她能離開房間門了,司徒澤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她認為她好了,但司徒澤不這么想,“還需要再養養。”
說養養就是養養,早上吃面,還給放兩個荷包蛋。面是用雞湯或者骨頭湯煮的,味道就別提了。一碗下去,全身都暖洋洋的。
中午和晚上必須是三餐一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總能弄到魚和肉,偶爾還有豬腳。
桑語自己會吃點水果,補充維生素。
兩個月下來,桑語整個人紅光滿面,有靈泉水在,倒是沒怎么胖,就是肉眼可見的好氣色。
兩個孩子也成了白白胖胖的奶娃娃,和年畫上的一樣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