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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甚至心里都沒有露出一點生氣的情緒,他知道帕圖斯能感受到,但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幾秒之后,他才笑了起來,笑容在黑夜中若隱若現,唇角落下一片陰影。
笑了,但沒有完全笑。總之,這個表情很變態的好嗎鶴澤決定把這個表情稱為波本臉。
“我可不是什么垃圾桶啊。”他搖搖頭,“不過,你還真是有膽,他之前可誣陷過我,你這么放心我不會殺了他嗎”
“玩壞了的玩具,死了就死了這樣,boss說不定會給我一個新的玩具呢。”帕圖斯的眼睛在波本的脖子上游蕩一圈,語氣里帶著暗示,“好了,要想用的時間久一點,還是要定期來做維護的。”
說完,她伸手摸了摸格蘭威馬甲的臉,動作輕佻的轉身離開。
“看好他,如果有異動就殺了。”琴酒有些糟心的點點頭,也離開了,現場只留下波本和人偶一般的格蘭威馬甲。
兩人的呼吸平緩,交錯在一片時空,但此時,波本的心情可謂是糟糕透頂
他這段時間已經破譯了格蘭威留給他們的密文,從其中知道了組織里好幾樁人體實驗的大致情況,甚至連一些數據都摸清楚了,平時,實驗室和他們行動組互不干涉,他想知道那邊的事情,十分困難,多虧了那份資料,公安端掉了好幾個組織的據點,救出了一批被拿去試藥的倒霉蛋,也算是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
可是,他一直都不想去細究,宮沢凜到底經歷了什么,帶著一點逃避的心思,直到今天,對方眼神虛無的站在那里,明明是活著的,卻感覺已經死去了。
失心之人。沒有什么比這個形容更貼切的了,他幾乎付出了一切
尊嚴、自由、健康、自我忍受了無盡的痛苦,波本甚至希望對方是后悔的,這樣他最起碼不用如此愧疚。家國大義面前,他自己做好了犧牲一切的準備,但看到前輩的下場,他甚至在一瞬間,覺得命運過分可悲了。
他覺得自己呼吸有點不順暢,好像有什么東西拽住了他的心臟
景光,我有點承受不住這樣的絕望了。
幸好景光不在這里。
他由衷的想。
“走吧。”他很想就這樣殺了格蘭威,幫助前輩脫離這個地獄,但,性格多疑的公安頭子覺得這可能是一次試探,他不能輕舉妄動。而且他想到了那個笨蛋白毛警察,估計他還在等著哥哥回去的吧
不過,在沒有摸清楚格蘭威的情況之前,他不會讓笨蛋警察看到格蘭威的,太危險了,要是小警察受傷了,景光會生氣的。
格蘭威馬甲被鶴澤用了很少一部分意識操縱,本能似的跟著波本,坐上了波本的車。
好耶,終于不用待在另一個自己身邊,每天被扯項圈了真的很疼的
波本,應該沒有那么手欠吧
格蘭威自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同時,一個奇怪的念頭出現了
項圈,真的那么好扯嗎
駕駛室開車的波本余光看到格蘭威的動作,微微皺眉。
那個項圈,真的很礙眼啊
很快,波本把車開到了自己的安全屋,將格蘭威帶回去。
“坐好。”他看著格蘭威受傷的脖子,不由得帶上了一點命令的口氣,格蘭威接收了這個命令,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任由波本靠近他的項圈
不是吧,波本也有這樣的愛好
“該死的。”波本扯了一下格蘭威脖子上的項圈,發現那個東西雖然看起來是簡單,但構造相當復雜,閉合處還有指紋識別傳感器,內側有刺入身體的電極,除非帕圖斯親自來打開,否則格蘭威很可能受到傷害,“別亂動。”
工藤新一用自己神奇的推理一下子說服了隔壁的鄰居阿笠博士,然后成功的登堂入室,阿昭覺得牽連別人不太好,但人家顯然也愿意,就沒有什么好說的
“這件事誰都不要告訴了,”阿昭蹲下來,戳戳戳工藤新一不,現在應該叫江戶川柯南了,看到小朋友在小蘭小姐面前火速給自己取名字,阿昭雖然覺得他十分隨便,但也尊重一個偵探迷的執著,在蘭小姐和阿笠博士談話的時候,悄悄蹲下來戳了戳小朋友的臉,“說不定大家會有危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