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宗帶著福康公主在相國寺用了一頓齋飯才回宮。他一回宮就去坤寧宮看望兒子。不過,他回來的有些不巧,趙旸剛剛睡著。
站在小床邊,宋仁宗目光滿是慈愛地看著睡著的兒子。他現在沒有什么奢望,只希望旸旸能健康平安地長大,以后繼承大統,成為大宋的“太陽”。
看了一會兒兒子可愛的睡臉,宋仁宗這才心滿意足地退了出去。
曹皇后和苗昭容見宋仁宗從相國寺回來,神色輕松了不少。這幾日一直縈繞在他眉宇間的憂愁沉痛也沒了,這讓她們心里有些疑惑。
苗昭容問道“官家,今日去相國寺燒香祈福很順利”
宋仁宗放下茶盞,輕笑道“很順利。”說完,他轉頭看向曹皇后,“等旸旸大一些,朕打算帶他去相國寺,請相國寺的主持帶收他為記名弟子。”
曹皇后微微驚訝“記名弟子”
“相國寺的主持代佛祖收旸旸為記名弟子。”宋仁宗言道,“只要旸旸成為佛祖的記名弟子,誰都帶不走他,他一定會平平安安地長大。”
曹皇后聞言,面上不由地露出笑容“官家說的是,只要旸旸成為佛祖的記名弟子,佛祖一定會保佑他平安長大。”
苗昭容高興道“還是官家想得周全,讓太子殿下成為佛祖的記名弟子。”太子殿下成為佛祖的記名弟子,閻王爺就不敢收太子殿下。
宋仁宗笑道“這是相國寺主持的提議,朕覺得非常好。旸旸是大宋的儲君,佛祖一定會收旸旸為記名弟子。”雖然宋仁宗恨不得現在就帶兒子去相國寺,但是兒子太小,暫時不適合出門,還是等到明年,兒子長大一歲再去。“等明年春天暖和了,朕就帶旸旸去相國寺。”
曹皇后站起身朝宋仁宗行了個禮,“謝官家。”
“朕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旸旸。”自趙旸出生后,宋仁宗就一直擔心他會夭折。“現在,朕可以放心了。”
“官家,太子殿下福澤深厚,又要成為佛祖的記名弟子,一定能平安順遂地長大。”
宋仁宗微微點頭“旸旸一定能健健康康地長大。”
在坤寧宮坐了一會兒,宋仁宗就離開了。他沒有急著回福寧宮,而是去了鳴鸞閣。
張美人見宋仁宗來了,讓橘白趕他走,她不想看到他。
橘白哪里敢趕走宋仁宗,只能膽戰心驚地說道“官家,娘子她說不想見您。”說完這話,她立馬跪了下來,向宋仁宗請罪,“官家恕罪。”
宋仁宗對橘白抬了抬手是,示意她起身。
“她又在耍什么脾氣”被張美人拒見,宋仁宗不僅不生氣,反而還是一臉無奈又縱容的笑容。“誰惹她不高興呢”
橘白不敢說,默默地站在一旁。
“真不見朕”宋仁宗站在門口,故意大聲地說道,“那朕走了。”
殿內沒有任何回應,宋仁宗又說道“朕真的走了啊。”說完,他對橘白吩咐道,“好好照顧你家娘子。”
“是,官家。”
就在宋仁宗剛準備離開的時候,殿內的張美人終于出聲了“官家,你走了,以后就不要來了,咳咳咳”
聽到張美人的咳嗽聲,宋仁宗立馬轉過身走進殿內,坐在床邊無奈又心疼地看著張美人。
“這都病了,又在耍什么小脾氣。”
靠坐在床上的張美人瞪著宋仁宗,滿臉不悅地說道“最好讓我病死,這樣我就能去找幼悟她們。”
宋仁宗聽到這話,頓時皺起眉頭來,柔聲地斥責張美人道“胡說什么。”
“我沒有胡說。”張美人一張臉蒼白毫不血色,但是卻一點也不有損她的美貌。病中的她,反而多了一份楚楚可憐。“幼悟沒了,我活在這世上還有什么意思。”接連失去三個女兒,對張美人的打擊非常大。
宋仁宗滿眼心疼地看著張美人,溫柔地安慰她道“我們還會有孩子。”
張美人聽了,發出一聲譏笑。
宋仁宗伸手握住張美人有些冰涼的手,含情脈脈地看著她道“我們一定還會有孩子的。”
張美人甩開宋仁宗的手,冷著臉說道“官家心里只有太子,官家又何必騙我說我們還會有孩子。”
宋仁宗覺得張美人這番話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也沒有生氣。
“這和太子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