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
第二天醒來,看到視野空氣中飄著小塵粒的陽光時,第一個想法是,自己居然沒被憋死。
忽然臉上一癢,頭頂飄下來一聲溫柔低沉的笑“醒了”
周寂川半倚在床靠上用她的頭發掃她的臉,側身對著她,穿的還是昨天那身襯衫,領口扣子解了快一半,胸肌都露出來了。
簡澄看了一眼就紅著臉撇開目光,若無其事地問“你什么時候醒的啊”
男人笑了笑“半夜一點。”
“那你不回你自己房間”
“我倒是想回啊。”男人慢條斯理地用手指繞她的頭發玩,嗓音里都是寵溺和揶揄,“有人被子都踢床底下去了,給她弄起來吧,就抱著我不放,一晚上給她蓋了八回被子。”
“”簡澄眼皮顫了顫,有點慌張地垂下眸去。
她怎么就忘了自己的睡相呢
簡然說她一張小床能睡出十八種睡姿,阮紅瑛也說她睡覺像個皮猴,在學校宿舍經常睡的時候頭朝窗戶,醒來頭就對著大門了為此她還特意給上鋪加了層防盜網,怕自己掉下去摔死。
別的事兒或許是周寂川污蔑她逗她玩,但這件事她知道,他說的肯定是真的。
于是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試圖給自己挽回點顏面“我就是,偶爾會踢一踢被子”
“嗯。”男人沉沉地笑了聲,一臉了然地重復她的話,“偶爾。”
簡澄聽出他的調侃,知道這人就沒信,轉移話題反將他一軍“你要不要跟我解釋一下啊”
周寂川把手放在她肩上,往懷里摟“解釋什么”
“那個寂川哥。”簡澄學著項婉凝喊他那副撒嬌語氣,“哼,招蜂引蝶,到處留情。”
“講道理啊妹妹,那是我能左右的嗎”周寂川刮了刮她的鼻子,“我能管得住自己,管不住別人。再說人都出國好幾年了,都沒什么聯系。”
簡澄抓到破綻,瞪了瞪他“那就是還有聯系。”
“項恒是我兄弟,她是項恒的妹妹,怎么也不可能老死不相往來啊。”周寂川摸摸她臉,認真解釋道,“當年我就和她講清楚了,我只把她當妹妹,照顧她也是因為項恒去了部隊,看她一個人無依無靠太可憐,對她絕對沒有那種意思。”
“可是人家對你還挺有意思呢。”簡澄嘟著嘴,依舊很不高興,“明明知道有女朋友,還往上湊。”
周寂川見她毫不掩飾滿臉醋勁,皺了皺鼻子“好酸啊。”
簡澄氣壞了,攥著拳頭用力砸了他胸口一下“你怎么還笑得出來”
“行我錯了。”周寂川連忙把人抱懷里哄,摸著她腦袋拍著她背,唇靠在她頭頂上輕輕吻著,“沒事兒長那么好看干什么是吧招蜂引蝶,到處留情,是該綁起來浸豬籠。”
“浸豬籠就算了。”簡澄竭力憋著笑,“男德守則抄一百遍。”
周寂川“那是什么”
“自己上網查去。”
感覺到小姑娘氣消了,他低下頭,呼吸灼熱地去尋她唇瓣。
兩個人在清晨的日光里耳鬢廝磨,膩歪了很久。
她靠在他懷里,看見男人把手機拿起來,找出項婉凝的微信,當著她的面按下刪除。
“現在的確沒有聯系的必要了。”他扔開手機,側過身親她額頭,“不生氣了,嗯”
“嗯。”簡澄滿意地在他頸窩里拱了拱。
剛一陣親熱,簡澄頭發被蹭得亂糟糟的,鵝蛋臉圓潤又精致,一雙杏眸泛著精明活潑的光澤,像頭小獅子,臉上吹彈可破的肌膚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周寂川目光一沉,抱著她翻過去
三月快要過五歲生日了,就在10月4號。簡澄和周寂川打算過去給三月做個手工蛋糕。
說起三月,周宸明態度明顯冷淡下來“貓過得比人都舒坦,我生日也沒見有人親手做個蛋糕給我吃。”
“叔,您哪年生日我沒送禮物啊”周寂川為自己正名,“是您周大主任年年都有人巴結,給您辦生日趴,我也就能看著的份兒。”
“行了,明年生日我給你做好不好”阮紅瑛笑著坐到他旁邊,“這么大人了,跟孩子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