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慶,這才是我的名字。至于太子殿下,”他哂笑,“我早就不是什么太子殿下了,往后叫我名字就好。”
他之前沒有說,是因為他想親口告訴她他的名字。
“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太子殿下。”
聽出他話里的惆悵與難過,藍楹也顧不得羞澀,出聲反駁道。然后在他含笑的眼神中,聲音漸漸弱了下來,“延延慶殿下。”
太子殿下都叫她阿楹了,她總不能還叫他段延慶吧。可是延慶這也,這也太要是這會兒藍楹的蝶翼被放出來,相信絕對會害羞的蜷起來。
所以,最后她還是在后面加上了殿下二字。
段延慶難得皺起了眉,“你我之前何必這么生疏,其他人都可以稱我為殿下,可我唯獨不愿意你這么叫我。”
他想了想,忽而靈光一現,“你若不嫌棄,不如便喚我檀郎吧,這是我的小名,自幼也只有父皇和母后叫過。”
他一筆一劃的寫道檀、郎。
晉時有名的美男子潘安小字檀奴,因段延慶幼時生得唇紅齒白,所以母后便給他取了這么個小名,是盼望他長大后“姿容既好,神情亦佳”。
小時候他還嫌這個名字不夠有男子氣概,不許父皇母后這么叫他,而如今他想再聽一聲,卻再也聽不到了。
阿楹,繼父皇母后之后,你愿意成為下一個這么叫我的人嗎
檀郎,這個名字好似比延慶更加親昵,可段延慶期待中暗含憂傷的眼神叫藍楹根本無力支架。
“檀郎”她試探的叫了一聲。
“阿楹,我在”
“檀郎,這名字也很好聽,和我的阿楹一樣,這個檀字也一樣難寫。檀郎,檀郎”
有了段延慶的應答,方才有些傷感的氣氛也好像一掃而空,藍楹忽的松了一口氣。再加上這個名字又是段延慶獨有的小名,一般人都不知道,她頓覺新鮮,遂不停的叫著他的名字。
段延慶聽著心上人一遍遍的叫著他的小名,心頭一片滾燙。
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他突然站了起來,驚起的水花嚇了藍楹一跳。
“檀郎”
段延慶這回沒有應答,他一聲不吭的一把把藍楹打橫抱起,用的就是當日藍楹抱他的姿勢公主抱。
女子嬌柔的身軀一入懷,段延慶心里發出滿足的喟嘆終于,他終于將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擁入懷中。
“檀郎,你這是做什么,我的腿沒有受傷啊”
藍楹冷不丁被抱了起來,倒是沒有掙扎,她相信太子殿下不會傷害她的,只是有些不解罷了。
她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不會傷害她,可卻會欺♂負她。
段延慶終于做了一直都想做的事情,天知道這半個月以來他被阿楹撩撥的有多辛苦,偏偏當事人根本就沒那個意思,精致的小臉那叫一個天真懵懂,純白無辜,倒是越發襯得他不做人了。
也罷,反正他早已自認是惡鬼,不做人就不做人吧。
面對藍楹的疑問,他沒有回答,而是徑直抱著她上了岸。
正當段延慶想順從本心的將她放到花叢里,又怕粗糙的花枝劃痛了她柔嫩的肌膚,最后還是把她平放在柔軟鮮嫩的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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