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騫不在。
鄧嘉言才回來沒幾天,但也發現祁騫總是不在雜貨鋪,觀察了幾天,才發現祁騫和徐景承經常一起出去。
徐景承在吵鬧的酒吧,有些醉了,也沒聽清是誰的聲音,答道“是啊。”
“在哪”
徐景承下意識地說出了地址,然后才問,“你誰啊”
話音剛落,鄧嘉言就掛了電話。
徐景承暈乎乎地放下手機,沒放在心上,他朋友太多,哪能記得哪個是哪個。
今天這場酒局是徐景承組的,來的大都是他在b市生意上的朋友,他特意喊了祁騫,和這些老板們打個照面,做生意不應酬總不行。
鄧嘉言掛了電話,直接叫了輛出租車去那家酒吧。
酒吧在市中心,下了車,鄧嘉言就直奔包廂。
包廂里面烏煙瘴氣,全是煙酒的味道,音樂放得很大聲,祁騫就坐在沙發中間,領口的領帶微微散著,露出里面的鎖骨,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煙頭,仿佛根本沒看見突然沖進來的鄧嘉言,只微瞇著眼睛低頭吸了一口煙。
包廂里也確實沒幾個人注意到鄧嘉言,都自顧自地摟著身邊的妹子,喝酒
。
祁騫身邊也坐了一個,兩人坐得不近,但也不遠,女人柔弱無骨地坐在旁邊,手臂微微貼著祁騫,極其有眼色地幫祁騫倒酒。
鄧嘉言徑直走過去,站在兩人跟前。
女人注意到了鄧嘉言,抬起頭下意識地朝客人笑。
“滾。”鄧嘉言不屑道。
女人的臉色變了變,有些慌張地看祁騫。
但祁騫依舊沒什么表情,甚至也沒抬頭看見鄧嘉言,只是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側頭朝左邊醉在美人堆里的禿頭老板說了幾句。
禿頭老板笑著直點頭。
女人見祁騫不搭理他,又看了眼鄧嘉言,只好默默地起身,坐到了一邊。
鄧嘉言如愿以償地在一邊坐下,側頭看祁騫。
這是他第一次看祁騫穿西裝,與穿軍裝的樣子不同,好像更加成熟有魅力了。
他獨自看得有些癡。
過了一會兒,祁騫才轉過頭看他一眼,微瞇的眼睛里有些冷淡,聲音不大,但鄧嘉言還是聽得很清楚。
“你來做什么”
還沒醉
鄧嘉言覺得有點可惜。
“徐景承叫我來的。”鄧嘉言拿徐景承當借口,然后側身把旁邊的酒瓶拿起來,往已經空了的杯子里倒。
祁騫看他一眼,沒再說話。
一群人直到很晚才散場,說說笑笑地走出酒吧,算是賓主盡歡。
酒吧的工作人員幫忙叫了車。
鄧嘉言如愿以償地和祁騫坐了一輛車。
已經快零點了。
祁騫還沒回。
發過去的微信消息沒回復,溫燦星盯著手機,沒多久就趕緊撤回了消息。
他關掉手機塞進兜里,一下子站起身,困死了,他得睡覺了。
剛站定,雜貨鋪外的塑料簾子便隨著一陣汽車的聲音被一束強光照亮了些。
溫燦星聽到聲音,套了件外套走到外面。
出租車就停在巷口,沒開進來。
遠遠地看過去,像是有人扶著祁騫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