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就這樣不幸地背了鍋
弟子間盛傳兩人不合,還有人說他倆在后山坡相約打了一架,奚云幫忙當的裁判。
結果奚云迫不得已,只好成立了專屬的辟謠站,每當有弟子問起約戰一事,就跳出來闡述個明白,苦口婆心的說兩人是鬧著玩的,一切妥當。
妥當才有鬼
右執法惦記著玻璃法球,玻璃球是醫君弄壞的。這賬,恐怕十年都算不完。
奚云趕緊轉移這令奚雨火氣逐漸上升的話題“不說這個了,醫君今早去山坡上做什么又是摘靈草嗎”
雪閑應首“浸霧峰靈草種類多,又挺齊全,有些經的起久放,我就摘下來備用,上回有個弟子試圖馭器飛行,結果法器放大后,邊角不慎割到別人,就來我這包扎拿藥了。”
奚雨皺眉道“這些外門弟子連法器放大都有困難,剛站上去沒一會兒,又全部跌了下來,我瞧奚云教了他們數十次,才終于成了一兩個。”
奚云哈哈大笑“你當人人都是尊上或燭鵲仙君,不用學便樣樣能行。”
奚雨“錯了,是只有尊上這樣。仙君他連下棋都有問題。”
雪閑來了好奇心,道“怎么說”
他知曉這峰上屬厲傾羽修為最高,可第二高的便是燭鵲,故一干子弟們對對方也是好生崇拜。
奚云回憶道“兩年前,我曾和燭鵲仙君下過棋,他每一步棋都走得慢,我想教仙君,他卻讓我閉嘴,說是尊上教他七個字。”
雪閑“觀棋不語真君子”
奚云“不是,是不會玩就閉上嘴,依照仙君敘述,據說尊上講這話時仍是面無表情。”
雪閑“”
看吧,多符合厲傾羽的風格。用字簡潔有力,臉上不動神色。
閉嘴什么的,比不語跟真君子都來的簡單有力。
奚雨也憶起這件事,道“以往尊上只需一個眼神,經過的弟子就自動消音,尊上隨意往哪兒一站,方圓百尺內玩樂的弟子們便全收起鬧心。”
雪閑得了。你干脆說,厲傾羽往哪兒一吭聲,弟子們就自動跳崖。
奚云“我記得上回尊上只是皺個眉,有個弟子差點自動從峰上跌下去了。”
雪閑一噎。
他就隨便講講。沒想到還真的。
奚云“也罷,浸霧峰向來沒有特別明說仙門規矩,可尊上擺在那,在其余弟子眼中比幾千條規矩都滲人。”
雪閑不禁發問“有人曾和你們尊上拌過嘴嗎”
奚云露出荒唐表情“醫君說什么呢,尊上一開口,在場所有人都想自動五馬分尸了,誰敢拌”
雪閑又是一噎。
他在石洞里貌似拌過,只是對方拿了條金繩綁他,動不動就扯。
他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腕間,有時晚上作夢,他仍會夢到待在千蛇鬼母石洞中的場景。
昏暗間,對面那人臉面沉穩,語調低沉,然后不斷有熱氣朝自己襲來每回夢醒,雪閑都是一身薄汗,有些微喘,流蘇就緊貼在他身旁,細繩被幾些汗水沾染。
雪閑走神間,奚云又道“對了醫君,燭鵲仙君說要給你辦個歡迎宴,你可是我們浸霧峰的第二名醫君,得好好款待。”
奚雨“款待什么,我的玻璃球還不夠嗎。”
雪閑被這音量喊的回神,看見奚云安撫的擼了一下奚雨的發頂,他忙不迭地回道“幫我轉告仙君,說不用歡迎會了。”
奚云朗笑“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所以我早和仙君說了,待尊上閉關出來后,這歡迎宴再一起請。方才我們說尊上的事,醫君你可別放在心底,尊上就是待人冷了些,不會真把誰五馬分尸。”
雪閑面色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