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李元吉身旁的是李淵的心腹宦官劉瑾,他同樣是被李淵派來監督李元吉的,不過很快他就被李元吉用金銀收買。
這個劉瑾正是明武宗時期赫赫有名的八虎之首,他是在楊杲召喚林黛玉時亂入出世。可惜的是,他的出世時間比另一個大宦官魏忠賢晚了那么一些,當時魏忠賢已經頗得李淵信任,劉瑾雖然憑著一些小手段和諂媚的本領也走進了李淵的視線,但是他的地位遠不是歷史上可比。
劉瑾似乎是察覺到了李元吉身上的殺意,當即在一旁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李元吉頓時反應過來,這宇文歆是父皇派來監督自己的,若是殺了他,自己無法向父皇交代。
想清楚了這一點,李元吉當即按下心中的殺意,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長史說得是,本王這就傳令給李歸仁,命他立刻派軍護送糧草前往前線。”
“如此最好”
宇文歆緩緩地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道“齊王殿下,下官也知道您和秦王殿下不睦,但那只不過是私人恩怨,說到底你們還是兄弟,就是再不和也鬧不到什么地步。可如今的洛陽大戰事關國家社稷,若是一個不慎讓楊杲取得大勝,那不管是秦王還是殿下都將死無葬身之地。因此,還望殿下一切以大局為重,萬不可做令親者痛仇者快之事”
“長史教訓得是,元吉定當牢記。”李元吉表面上雖然做得唯唯諾諾,但是心中卻是煩躁不已,只恨不得立刻將這喋喋不休的宇文歆碎尸萬段。
宇文歆對于李元吉的態度還算滿意,又掃了一眼堂上的鶯鶯燕燕,緩緩開口說道“殿下如今貴為一軍之帥,應當以身作則,這歌舞我看還是等大戰結束回到長安再看不遲。”
“是是是。爾等還不速速退下”李元吉聞言當即揮手喝退了堂內的歌姬,心中卻已經是怒火滔天。
當下宇文歆又告誡了李元吉幾句,便拱手告辭而去。
待得宇文歆走遠之后,李元吉抬起一腳踢翻面前的桌案,恨恨地罵道“哼,該死的酸儒,若不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孤早就把你大卸八塊。”
“殿下,何必為了一個不識實務的酸儒而動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劉瑾在一旁輕聲安慰道“那宇文歆如今身負皇命,代表的乃是陛下,殿下若是和他正面起沖突那便是對陛下不敬。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到洛陽戰事結束,陛下的旨意失效之后,殿下再整治他也不遲。”
李元吉點了點頭,面露陰狠之色“劉公公說的是。今日之仇我李元吉暫時記下了,等到日后我定要百倍、千倍地還給這個臭酸儒。”
劉瑾陰陰一笑,不管是哪朝哪代,宦官和文臣之間總是互相看不順眼,做敵人的也遠遠多于做朋友的。而宇文歆和劉瑾很明顯也屬于前者,早在李元吉出發之前,宇文歆便密奏李淵,以歷朝歷代的宦官誤國為例,請求李淵不要在戰事膠著之時派遣宦官督軍,以免誤了大事。
這事又好死不死地讓劉瑾知道了,宦官一向就是記仇,劉瑾當時就把宇文歆給恨上了。
如今見李元吉已經對宇文歆恨之入骨,暗想不久后自己必然可以出一口怨氣,登時大喜不已,挪步上前低聲說道“殿下,這宇文歆身負皇命,咱們不好和他沖突。糧草的事情沒有回旋的余地,不過這歌舞嘛奴才有個族弟就住在弘農城內,不如讓奴才去安排一下”
李元吉聞言頓時大喜,拍著劉瑾的肩膀哈哈大笑道“那就煩勞公公了,日后元吉定有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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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農城外,就在李元吉醉生夢死的時候,一支數萬人的大軍正暗暗向著弘農城靠近。月光灑下,照出主將那輪廓分明的臉龐,可不正是鎮守南陽郡的隋軍大將楊延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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