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幽見著她好似十分慌張模樣,便忽然低低的笑了出聲,隨后才又看向錦苑,將這中間人好好的給她解釋了一番。
聽罷之后錦苑又才反應過來,中間人確實分為了很多種,不過向言一幽這樣的殺手不可能有什么走正統路子的中間人,就好比整個桃心閣作為雇主和殺手之間聯絡的對象,他們的中間人其實就是桃心閣的主子,或者至少是具有一定話事權的人。
其他的桃心閣的殺手便如同桃娘這樣的人,也不過只是他們的棋子,或者說是同門,說到底所有的任務派發幾乎都是不能拒絕的,或者說有待商榷。
但這些都是份內的,也規定好了的事情,而且也絕對談不上自由。
這桃心閣的人到了哪兒也終歸都屬于桃心閣,便如同桃娘一般,即便現在身上也依舊是背負著那樣一個身份,只不過若是表現得到十分突出的話,或許自由度也要更大一些。
這種感覺倒有點像是靈波坊了,說到底花魁,還有四朵金花地位再高獲得的恩客在多,那到底也是靈波坊的人,他們的上頭依舊是有主子在的。
但只要不離開靈波坊,那在這坊內,他們便是說一在一,沒有任何人可以撼動他們的地位,就好比花魁在靈波坊,那是人人都敬畏的存在,自由度也很大,想要接待哪位恩客或者拒絕了誰,不給誰面子,叫人人都看她的臉色,那都是她的自由。
即便是整個靈波坊也會站在她這一邊,只不過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她尚且還是靈波坊的人,這事兒放到殺手行當也是一個道理。
可作為殺手的言一幽和作為花魁的她,卻是截然不同的處境,作為花魁便是錦苑方才所理解的那樣,可作為殺手她卻并無組織,而且江湖之中都知道她曾經是言家的人,如今叛出師門,便是為人所不恥。
況且從正道門派甘
愿將自己地位放低去做一個接了散活的殺手,自然也是為人所不齒的,那么她的中間人就會比較特殊,這個人也許根本就不是周旋在殺手和雇主之間的,或許他也有其他的身份,只是秘而不宣,不會叫殺手知道。
但也許雇主也不清楚他的底細,作為殺手來說,只知道這樣的人或許在江湖之中,在暗處也有那么一些信譽,叫人可以值得信任,又或者也不過是賭上一局。
言一幽便是如此,她遇到的這個人很是特別,“我不清楚他是誰,但我知道他必然在合陽王城是有些手段的,只要我做他的棋子,自此之后在合陽再也沒有人能動我分毫,我也可以有更為恰當的生活和身份。”
聽她這么一說,錦苑便好似反應過來,忍不住皺了皺眉,“你所說的身份,該不會就是靈波坊的花娘”
“不錯,對于我而言不是很好,叫我師兄知道了,不是氣得更甚他們私心里就以為我是那樣的人,如今便正好成全了他們,我白白擔負了那樣的罪名,現在也不算是他們信口胡說的。”
這聽著卻似乎還有幾分賭氣的意思在,錦苑便沉默了,也不再說話,卻又看了她一眼,細細捋了捋方才言一幽所說的那些情況,照理來講,她這背后的中間人應當確實有些手段能夠將言一幽帶入靈波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