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又有一事不明,“那為何他給你指使了那樣的任務,你便匆忙去接了”
“我為何不接”言一幽笑了一下,“左副將于你們而言是重要的人,可與我而言不過是個陌生人,可偏巧又是有些名聲地位的陌生人。”
這么一說,錦苑被反應過來,言一幽當初做殺手,也無非只想要做出一件事情來叫他師門蒙羞,殺害左副將這樣的人,事情鬧得轟動,若知道是她所殺,那必然能叫師門蒙受大辱,也算是一解她心中怨氣。
又況且當時的師門并不完全知道這件事是她所為,這消息要可靠,那必然也需要一個相當有手段可魄力的中間人拿出證據,與此同時,又能夠完全地護住言一幽,不叫她的身份被其他人知曉。
這樣一來不會有尋仇者上門,讓她在殺手間和花魁行當里都隱姓埋名,活得逍遙自在,但同時又能叫師門那些人氣在心內而隱忍不發,白白的受了誘惑,這一來才叫她心中覺得痛快。
所以當時這個任務對于言一幽來說確實無關緊要,無非只是利用了這一招氣氣師門,也叫自己能夠取得中間人的信任,畢竟她一個女子縱使武藝再高強,但合陽城內高手眾多,想要立穩足跟在叛出師門之后找到一棵大樹,那么像這樣的中間人自然是最合適不過。
成為他的棋子,也獲得他的庇護,這對于許多散漫無依的人來說便是最好的選擇。
錦苑明白了這些才又看向她,“所以三年之前你被一個人找到,指派了這件任務,而與他交換的代價,或者說籌碼便是后來入了靈波坊”
不僅如此,言一幽忽然笑了起來,“你覺得憑我這樣的能耐,做個殺手或許還行,這靈波坊是什么地方我入行三年,做花魁都也有這么久的時間,不叫人覺得奇怪”
錦苑心底里自然是覺得奇怪的,不僅如此,想必靈波坊其他的人也都有不服,但是坊間有坊間的規矩,他們雖然心中覺得不大痛快,但是名面上卻只能擁護他們自己的花魁,所以任何人也不會將這樣的想法表現在明面上。
只聽得言一幽自己這樣一說,錦苑便才忍不住去問,“所以當時叫你來的人就是靈波坊的人”
“不知道。”言一幽搖了搖頭,“三年之前,任務達成之后,那個人給了我一塊牌子,便是要我來靈波坊找他們的,說是會給我安排一個差事,自此之后生活
也有著落,其余的事情也不必我再管。”
錦苑聽到這里都已經了然,只順著她的話又追問下去“一塊牌子,便叫你見了靈波坊的老大”
“老大”言一幽忽然笑了起來,“這靈波坊的老大其實你說見便能進的,你未免太看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