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幽聽了之后,卻忍不住笑了起來,指了指一旁的郁連崢,“不如你問問他,這花魁可是什么人都做得了的,你以為當真是有幾分能耐,多了幾個恩客,便能夠做到這個位置上的”
錦苑聽了之后卻沒有很往心里去,便好似是有幾分不解,只轉向他“這花魁不就是按這些恩客來往上晉升的嗎”
她想著自己之前遇到海棠,對方言下便就是這個意思,就好像在現代大家做銷售,做業務,一般這業績好的自然往上升,慢慢的便有了地位,這若是業績差的,那自然也不會有什么本事,這是尋常任何地方都可以通用的規矩,到了這靈波坊也不外如是。
所以錦苑想了這些,倒并不覺得這言一幽還有什么旁的意思,便只覺得她好似是故作玄虛罷了,她雖是如此想,不過郁連崢卻又沒有答話,言一幽顯然也懶得和她多加解釋,這不懂的人你和她怎么說,她也未必是理解的。
索性不如又瞥了一眼郁連崢“這件事要怎么解釋你不如看著來吧,我和你這位小娘子話說的太多都覺得倦了,那到底也是說不清楚的。”
郁連崢倒是笑了一下,錦苑卻皺了眉頭,她倒沒覺得自己是言一幽口中的什么小娘子,分別是堂堂殿下,可不知為何這言一幽好似就察覺那兩人之間那股子曖昧,說出來的話倒是半點不考慮她的情緒。
這錦苑多少是有些不解的,只瞧了她一眼“話可也不能這樣去說,只是你自己覺得這中間人太有本事,將你扶上了花魁之位,索性便要將他神化了一般。”
“并非如此,”這時始終未有開口的郁連崢還是終于說了一句“其他地方的花魁位置,或許有些手段是扶得上去的,但在這個地方,用通天二字來說確實不為過,靈波坊能進來的女人便已經不是泛泛之輩。”
錦苑皺著眉頭,
只細心一想,他這句話其實也沒什么毛病,旁的東西她不清楚,但靈波坊里面的女人確實都是個頂個的美。
不僅如此,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若說是比其他的地方要更美,更為神秘,對于花娘的要求也更高,那她是沒有意見的。
可即便如此也就是個高檔會所罷了,總談不上能讓郁連崢也覺得奇怪,這說到底既然是個會所,便是有人拿錢去開的,那是花錢出力的人,自然在這件事情上就有幾分說頭。
這并沒什么好奇怪的,換句話而言,這若是誰花了錢開了著靈波坊,那到頭來靈波坊要選誰進來做自己的花娘,要誰做花魁做金花,那都是主子說了算的。
與尋常人而言,這都是不值得放在心上去計較的事兒,他又何必覺得如此蹊蹺,況且若是其他人這樣也就罷了,偏偏郁連崢也是這樣一副奇怪的樣子,卻叫錦苑覺得更加不解。
她心底里自然是不爽的,只不過想了想,也有沒有將這份不爽給發泄出來。
郁連崢當然知道她的想法,也不能和她計較許多,瞧著錦苑就略略一笑,不知為何,那眸子當中便好似還有幾分寵溺。
這一邊的言一幽見了,忽然挑了挑眼角輕輕的笑了幾下,不料這動作便恰好叫錦苑看個正著,隨即心中便有些說不出的感受,只瞧著言一幽一眼,不滿道“你笑什么可有什么事情是那般好笑的”
這話一說,言一幽倒是真的不樂意了,“尋常的時候我可由著你去了,但你要這么一問,我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她瞧著錦苑,言語當中其實也還算是恭敬“殿下,是有些話我也不知當不當說,但終歸你心中應該是有些數的。”
錦苑瞬間愣住,不明白她究竟要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