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苑搖搖頭倒也沒再做聲,無論李文衍說的話是真是假,是提醒又或者是確實得到了什么消息,但他現在沒有大的動作,那就證明這一切也尚未有塵埃落定,若是要確鑿證據也必然是拿不出來的。
想了這些便也只是轉向郁連崢“這些事兒先放到以后再說吧,現在看來哥哥那邊可能也只是擔心我的安慰罷了,畢竟你我都覺得左副將這個案子牽連頗深,想來他也多少聽到了一些風聲,又擔心我被卷入其中。”
雖然說并沒有血緣關系,但在現在錦苑眼中看來,卻已經把李文衍當做自己的哥哥,與她而言,能夠關心對方或者是見著對方又牽掛自己,心里面倒還真的有一些溫暖。
說了這些,才又看著郁連崢“不過既然有了這番提醒,我心里面也還是有一些忐忑,總想著要不要再去會會桃娘。”
“見到她要如何說”
郁連崢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心里面就起了幾分計較,隨即又想到了陳也。
這段時日以來陳也每日里向他匯報的事情都十分的尋常化,似乎并沒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事情。
這大牢內的一切都算是風平浪靜,無論是現在的桃娘還是之前被關進去的小甲,好似都好吃好喝的被招待著,也沒了任何聲息。
況且,如今的小甲到底在哪里,郁連崢還真的不清楚,這所有一切都是由陳也直接對接來安排的。
他無非只是要一個結果,不是像桃娘這樣的,陳也完全有手段給對方安排的妥當,所以若不是因為這件事情牽涉到了靈波坊,到了言一幽那邊,恐怕郁連崢也不會注意到前頭那些變故。
但當著錦苑的面,他卻也沒有立刻說出來,畢竟他也知道錦苑和陳也之間多少是有些罅隙。
照理來說,她堂堂一個殿下想要動陳也那是易如反掌,只不過這里面礙著
自己,又礙于尚書大人,這波折起來倒是牽連頗多,考慮到種種影響,錦苑現在做的倒也算是十分人道。
正因如此,郁連崢也不好在這些事情上在于她惹的不快,只聽錦苑說了心中幾番想法之后又略略點頭,“既如此,你便按你想的去做,眼下線索也算是暫時中斷,除去等,一時半會兒也做不了更多的事。”
他說了這些錦苑便又點了點頭,隨即看著他,“不過明日里去見桃娘之前,我想要再去見一下這言一幽。”
“不必等到明日。”郁連崢皺了皺眉,“今夜里恐怕便要走上一遭,我們的時間不多,今夜乃至明日黎明之前,花魁消失的消息,應該便會在靈波坊傳遍。”
錦苑皺了皺眉倒也沒再說話,并非是他們想將動作鬧得慢,而是這如今緊趕慢趕了起來,好像也沒有任何收獲,現在的心里倒反倒是真的沒了什么底氣。
聽了郁連崢的話,便也只得點了點頭,隨他一起又徑直往言一幽所在之處趕去,這一來一回的一整日幾乎都奔波周折在路上,轎中的時候,錦苑將頭靠在一側,便由千草輕輕的扶著后背竟然昏睡了一小會兒。
待著到了地方,下了轎子的時候,這千草才又跟云清說著,“殿下倒也是怪了,對這事倒是尤其上心,也不知道弄清楚了又能待自己何故,說到底這些事兒還不都是給了郁將軍面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