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起來不過是一個木質的圓拱小門,很窄,堪堪容納一人進出,便是鑲嵌在這井壁之上顯然也是有些年了。
旁邊有些斑駁的銹跡,還有井壁上的青苔之類,密密麻麻的布了一片,若不是徐公子起初已經下來探路,這一打眼錦苑是注意不到這門存在的。
便又皺了皺眉“布置的倒是隱蔽,看來他們也是防范著,萬一有人下到了這里,不會立刻發現這道入口。”
徐公子點點頭,卻又嘆口氣,“不過可惜了,大約從前他們將這的地方看得極為重要的,但如今只能做另一番打算,殿下,您看著現在這般模樣,足以得見這些人已經不打算再隱藏著這處通道口,我來的時候這扇門尚未完全合上,想來最后一次他們用這個地方應該是離去的匆忙。”
錦苑不曾看過方才這房間的樣子,在聽著他這樣一說卻又點了點頭,而且又想起一件事情,自然是有些疑惑的,“照你這樣來說,他們之前應該是遇到了事,所以才匆匆忙忙從這個地方離開了。”
“屬下推斷確實如此。”徐公子點了點頭,只細細回憶著自己方才下來時看到的樣子,不過因為那也是他第一次來,所以所做的準備工作不太充足,早知如此,應當先將布局和細節細細的描述下來,或者在腦海里印的深刻一些。
但當時他確實一心惦記著上頭殿下的安慰,也想叫這事兒早些有個眉目,因此在下頭發現了這扇虛掩開的小門之后,并未加留意,就徑直打開走了進去,只是現在回憶起來才覺得有些蹊蹺。
加上剛才過來的時候又仔細看了一下周遭的環境這才覺察出了幾番不大一樣,只看了這些之后才又轉向錦苑“若是他們離去的如此匆忙,那便只有一個可能。”
錦苑點點頭,這種可能她自然也已經想到了,這類人本身就是處于暗處的,通常
情況下都是別人要防著他們,而對于他們來說本身的存在就是不為人知。
若是已經被人知曉,且都已經要到了要提防的程度,那就證明已經暴露了,而對于這類組織來說,一旦暴露就是十分危險的,所以他們撤離的才會如此匆忙。
可錦苑又忍不住去想,至少發現他們的不會是朝廷和刑部,不若的話,這就成了大的案子,那么換句話來說,是另一股處于暗中的力量針鋒相對,尋到他們的來處,所以便又在這件事情上跟到了他們,才叫這一伙人處在那樣騎虎難下的境地,只能匆匆逃離。
細細思索了這一番,錦苑不由得有些好奇,“那照你來看,這兩波人若是針鋒相對,那會不會有一波人是站在我們這頭的”
徐公子不置可否,只搖了搖頭,“難說,搞不好人家也會因為某一個共同針對的勢力而成為同盟也未可知。”
這番話說著,錦苑卻又無奈的點了點頭,確實,向來弱者才應聯手或者至少有一方弱者要攀附上強者共同對付強敵。
換句話來說,她和李文衍都是明面上最叫人頭痛的,李文衍那邊雖不知什么情況,但是錦苑也知道,至少無論郁連崢現在有否表現,但他背后所代表著的一股勢力定然是已經針對了他的。
而自己這頭也不知惹上的是何方人馬,既然如此,那兩邊都是吃力不討好,已經是被人視作了眼中釘的。
她估摸著這兩方勢力說什么也不會是站在自己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