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苑聽著也連連點頭,這雍國境內確實興起了許多道家門派,其中有專門研究那些道家學術,追尋淵源的理論派,自然也有許多搞歪七歪八正氣蠱神的行動派。
只不過這些東西都離她太過遙遠,或許也有些大家養仙丹練仙氣,指望有朝一日飛升而去,與宮內的大臣也有些往來,那些王孫公子之家或與這些道家人士多少也有些聯系,但于錦苑而言這些都并不重要,因為她本身是不信這個的。
畢竟也算是受過二十一世紀良好熏陶的女人,對于這些都是抱著一個考究的目光來看,只是聽郁連崢說起了過去的那些事兒,心里面卻又有點感慨。
“所以說其實七月會的人藏的很深,只不過是那個時候你想要來公主府探尋我的面目,陰差陽錯得到這樣一個機會。”
可偏巧這樣一個機會,就叫他見識到了道家之人,心中多少是驚奇的,才記到了如今。
郁連崢點了點頭,“不錯,我那時雖然覺得奇怪,對七月會起了幾分興趣,但終究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探尋。”
說著便回憶起當初,他在公主府可是待上了好些時候,直到這年才有得見公主正面的幾次機會。
但始終是隔了一層紗簾不曾看的真切,雖說是近日受寵,但事實上也沒碰過她分毫,兩人之中永遠隔了一個簾帳,多數時候,不過舞劍彈琴哄了公主殿下開心,除此之外沒有半分逾越,所以對于公主殿下,他一向是有些捉摸不透的。
直到那日錦苑來找了他,卻是一反常態的沒有遮掩,而是大咧咧的叫他得見了真顏,那一眼說是沒有驚艷卻也是不可能的。
郁連崢當時初見她的那一眼,已經覺察出一絲不對,當時的錦苑其實是十分沒有底氣的,雖說是要挾他,可整個人言行舉止間和往日在簾幕之后的那個殿下已經大有不同,所以當時郁
連崢確實懷疑過,她不過是一個影子。
到后來也多方觀察去證實過,只不過很可惜的是,眼前這個人又確實只是殿下,想了這些瑣事,他才又揮揮手將話題給繞了回來,“無論如何,七月會與我便只有這一眼淵源,當時我也并不知那是七月會,后來倒是有意接觸過當時說了那話的兩個人,從背后得知的一些消息才能夠確定下來。”
“可也僅此而已,七月會是個尤其神秘的組織,我后來也并沒有辦法能夠接觸到他們或者說心思也沒往這放上面放。”錦苑聽罷也有所了然,就當是陪他回憶了一番與自己接觸的情景。
七月會不過是在其中摻雜了一番而已,說到底這么一通下來,好似郁連崢真正往心里放的,或者說是想要告訴她的,只是當年與錦苑相識相見著實是出乎意料的,而且也始終對她的變化保有好奇。
甚至于一度懷疑當時在簾幕后的那個才是影子,或者只是殿下請來濫竽充數的一個人,給她仿出了一個真正的殿下該有的氣質,反倒是將背后這個真正毫無心防的殿下給藏了起來。
錦苑聽他說了這些倒是半句話都沒有,只不過覺得他這想法也尤其好笑,卻又搖了搖頭,“那些也都不重要了,反正你如今也見到我,知道我事實是一個怎樣的人,旁的那些都是過去的事兒,只不七月會若真與道教有關,可真是麻煩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