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連崢倒是沒有理會她這番話,只搖了搖頭,“許多會內為了親近會眾有許多種不同的安排方式,照眼下這一處看來,很可能他們并不是像我們所料站在高臺中間宣講,而是融入到會眾之中,給大家一種人皆平等的感覺。”
“這也是許多邪教常用的一種方式,仿佛引領者來自于平凡的眾人之間,又終將回歸到平凡中去。”這番話說的似乎有些彎彎繞繞,不過錦苑最終卻聽懂了,只有些不可置信的瞧著他。
不由得想,這郁連崢不愧是在江湖當中扎染了許多年的,對于這些門門道道卻是弄得許清楚,不過對于她來說,這也不過是好奇心起,至于究竟這主講臺在哪兒,其實錦苑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換而言之,這些人即便是否主講,又是否有什么了不得的內容,與她而言也是不值得在意的事情,如此問叨一番,只不過是坐在這里,心緒始終有點不大安寧,想要找點事情挪開自己的注意力罷了。
郁連崢自然也已經發現了這一點,只瞧著她,“你在擔心什么”
錦苑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話該要如何同他去講,想了一想才又開口,“莫說是我在擔心,難道你就一點不覺得惶恐了”
郁連崢更是不解,便盡管問她“有什么好惶恐的”
錦苑才道,“難道你不期待看到邀我們前來坐在這位子上的幕后之人嗎”
畢竟按照之前那店老板所說,所謂的引領應當就是誰給她發了名貼,便會安排坐在她的左右,如今錦苑已經到了,但是那些人卻還沒有來,或許也是越為重要的人越是要壓軸出場,對于這一點錦苑到也是習慣的,所以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觸。
只是看著郁連崢,仿佛也希望能夠從他這里得到一點提醒,到時候見到了對方,你不會表現的太過于夸張。
郁連崢當然
知道她心底里將這次的會面看得十分重要,便只管安慰道“旁的事情你也不用想的太多,這整件事情你我也都算有計劃的,其余的也只能按部就班等到人來了,再見招拆招。”
他這一番仿佛從容不迫,錦苑見狀也覺得吃了定心丸一般又點了點頭,只又看向周遭“如此一來,到時候像你所說的三方勢力皆在,我倒是有些好奇之前在路上見到我們的道士,又究竟是什么人,只可惜這店老板不在,若是在的話,恐怕還可以向他細細打探一番。”
郁連崢笑了一下,“即便他不在,待會兒你記著那些人的模樣,出去問上一問也是可以的,反而我想著這些人的頭銜應該都在店老板之上,否則也不會各成一派。”
錦苑想想他說的話其實很有道理,若都只是底層的人,大家各自為營一盤散沙,哪里敢有這樣子的底氣出來與她私自會面,想必各自的后方都自有一股勢力,所以這七月會在江湖當中,雖是傳著神秘,但想來勢力范圍規模應該是挺大的。
以至于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勢力需要爭權奪利,叫他們也被裹挾了其中,心里想著,不由得感慨“看來人與人之間爭權奪勢乃是一種本能,上至王朝下至底層小會也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