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連崢不置可否,只瞧她一眼,“殿下自幼長在皇城之中,對于這樣的事應當是見怪不怪的。”
錦苑卻是不置可否,原先在現代社會她自然沒有經歷這些,小的時候或許也見過一些拉幫結派,但那都是過家家的事情,真要涉及到這樣大的輪廓,涉及到人命,肯定是不曾見過的。
況且一直以來她也是秉公守法的好公民,如今到了這里,拳拳到肉,刀刀見血,自然是讓她有些措手不及,這一會兒要消化了許多也很困難。
聽著郁連崢這樣的話,便不由得抬頭瞧他一眼,“有的時
候我倒覺得你仿佛我的導師一般,總是循循善誘的同我說了許多,也不知想要將我培養成哪樣的學生。”
這無非是兩人坐在這里閑聊,她開了個玩笑罷了,卻不料郁連崢好似真的聽進去了,只看著她“我并沒有想將你培養成怎樣的學生,只是覺得公主殿下似乎同傳聞中的有多少不一樣,若真是如此,深陷于王城的權利漩渦,這很難自保,總有些事情你該要嘗試著知道,不過。”
說了這些話,他又連連搖頭,好似依然有許多事情是想不通的,畢竟郁連崢曾經也打探過許多關于公主府的消息,眼前這位殿下照理來說不是個善茬,怎么與他所見又如此不同。
按理來說這只有兩種可能,一則是這位殿下確實和傳聞不大一樣,便如他眼下所見一般,二來便是這殿下十分善于掩飾,甚至已經掩飾到了能夠一人分飾二角的程度,并且在任何細節上都不會出差錯。
郁連崢便忍不住想,若真是后者的話,他也只能認了。
若說有一個人可以將自己偽裝到這般程度,叫他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在任何細節上也沒有任何把柄可拿捏,那只能說這人的造化和心計遠在他之上,便是輸也輸得心服口服。
這般想來卻忍不住笑了一下,錦苑哪里有空理會他的這些,便只在這時感覺堂內那些嗚呀呀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便順著眾人的視線又往門口處看去。
見著不疾不徐的入了一行人來,看上去每個人走路都自帶一種威嚴,與場內的其他人有了顯然的分別。
她便立刻壓低聲音,沖著郁連崢道“我瞧著這說話算話的人來了,想來咱們要等的人也在這一行人之中。”
郁連崢也點點頭,看著眼前這一行,姿貌端莊卻各自有威嚴的人,又盯著中間那一個身著紅袍,蟒帶加身的老者,壓低了聲音“瞧那人,
年紀不過五十左右,分明不是官場上的人,穿戴起來卻好似有王爵之風,謀逆之心可見,這若是被我們瞧見,照理來講,該有避諱才對,顯然,他要么未將我們放在眼里。”
錦苑點點頭接過了他的下一句話“要么,他就根本不知道這場內有官場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