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倒是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姑娘,但在這里地方出淤泥是不可能了。
多少有些脾氣卻是未可知的。
青蓮既然是金花之一,那自然也會知道很多動靜,海棠因為李文衍的關系不能夠在和其他的貴客有太多交集,所以對于這個人沒什么映像。
但青蓮不一樣,她是自由的,或許聽說過言一幽。
于是便看著郁連崢,等他一個回答,心里面倒是充滿了期待,畢竟他看上去一副篤定的模樣,搞不好便是真的有了線索。
雖然自己晚了一步,但總比繼續去糾結花魁要好,對于和那種人打交道,錦苑心里頭可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郁連崢只挑了挑眉,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便只是看著錦苑“言一幽的消息我怎么會有,若是有了不抓緊去找,在這里等你做什么”
說完忽然揚唇一笑“你覺得我是為了你來的,還是為了案子來的”
錦苑沒有理會他,她自己和案子估摸著就是捆綁在一起的,大概在郁連崢的印象中,自己便是案子的一部分。
想罷這些便疑惑道“你在這里這么久,難道不曾見過青蓮姑娘”
“不曾。”郁連崢睨她一眼,倒是有些奇怪“我為什么要見她”
說罷又笑起來“你上來才多久,對這船上的幾個金花倒是了解的不得了。”
這番打趣錦苑自然沒有心思應付,只是不解“那你在船上三個晝夜,忙著和誰玩”
在金花的船上,待了這么久,不見人家一面說的過去嗎無論是為了打探消息或是好奇,這都是該做的事啊。
錦苑如是想,所以對于他的做法只覺得有些不搭理解罷了。
“你要見青蓮,不也只是為了打探消息嗎問問她的恩客有哪些,有沒有比較奇怪的,接近言一幽的人”郁連崢反問她,便叫錦苑一愣,又點了點頭。
他卻只繼續道“既然是她的恩客,若是知道你一個陌生人肆意打探,你覺得她會不會對你說實話”
這一面,錦苑先前確實未曾想過,海棠和別人不一樣,她的恩客便是李文衍,對于其他人沒有什么藏匿的必要,所以能幫忙的自然也不會藏著掖著。
畢竟這兒的姑娘若是能做到金花的位置,必然在察言觀色這方面是極強的,海棠即便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知道那不是尋常的人,所以對于他帶來的人,也會傾力相助。
可是青蓮卻不一樣,她不一定有完全可以放心依靠的人,那每一個恩客都顯得尤為重要,若是為了陌生人平白無故叫自己惹上麻煩,也是一種損失。
人人皆為利往,她自然也不例外。
況且,即便郁連崢這會兒出的錢在多,也不見得就一定能叫青蓮多看一眼,來這兒的男人自然都舍得花錢,相比較一時沖動,青蓮自然更看重長期穩定的恩客。
所以,即便見了郁連崢,不一定不會脫出實情,有可能還會將有人再尋她恩客的事反過來去提醒對方。
錦苑便不在說話,但她知道郁連崢現在這么淡然,必然也是想出了別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