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其志說:“對啊。新品屬于高端商務酒,請哪個明星代言,都不如讓你來打廣告合適。”
“你還真會挑人。”宋維揚好笑道。
宋其志開始大吐苦水:“揚揚,不論怎么說,你也是仙酒集團的股東。前幾年白酒行業舉步維艱,每年仙酒的利潤,還不如子公司搞房地產的零頭,仙酒集團都快變成一家房地產公司了!現在白酒行業好不容易回暖,我們必須抓住機會,否則就要被五糧液和茅臺越甩越遠。”
“行吧,我當代言人就是。”宋維揚說。
宋其志抽著煙說:“今年春節的白酒市場特別怪,五糧液已經漲到了380,茅臺也漲到了360(都是各自品牌的最高價)。其他品牌都跟著漲,誰要是不漲價,銷售額反而還會下降。你說消費者是不是賤得慌?不漲他們還不買了!”
“哈哈,中高端市場就這樣,只買貴的,不買對的。”宋維揚笑道。
宋其志拿出一個文件袋:“這是廣告公司的方案,廣告劇本都已經寫好了。”
宋維揚翻出來大致看了一遍,這個廣告案做得中規中矩。就是讓宋維揚西裝革履出場,站在非常高端的商務樓里,臨窗遠眺城市建筑群,還給手腕上的名表來個特寫,臺詞是什么“酒之道,商之道”。
“你覺得怎么樣?”宋其志問。
宋維揚說:“如果讓我來演這條廣告,配合著海量的宣傳費用,肯定是能夠取得一些效果的。但這是我的說服力,而不是仙酒的說服力,仙酒現在缺乏一個核心優勢。”
宋其志兩手一攤:“核心優勢也變不出來啊。人家茅臺,在長征途中給戰士洗過傷口,五糧液也有好多口老酒窖,現在兩家搞年份酒出盡了風頭。但仙酒有什么?我們最老的三口酒窖,也不過是民國年間挖的,清朝的酒窖早不知埋哪兒去了。”
“我們沒有,但可以花錢買啊!”宋維揚說。
“上哪兒買去?”宋其志問。
宋維揚問:“文君酒現在是不是有點不行了?”
宋其志道:“不是有點不行,是非常不信。文君酒以前最火的時候,能在省內排前三,市場份額甚至一度僅次于五糧液。但都是在瞎整,這酒根本就沒有市場定位,高中低端市場都想要。那么大的名氣,那么高端的品牌,居然都不換個牌子,直接以‘文君酒’的名義在農村賣幾塊錢一瓶。”
“牌子被毀了?”宋維揚問。
“早就毀了,”宋其志說,“我花一兩百塊錢買文君酒,農民花幾塊錢也能買文君酒,你說我心里是什么感受?現在文君酒的高端酒型已經賣不出去,低端酒型也被五毛稅搞死了,全是三四十塊錢一瓶東西。品牌大概屬于低端里的高端,中端里的低端,反正不尷不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