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收拾,我們收拾”黑鐵塔等人也知道理虧,馬上朝那個管理人員點了點頭,便主動蹲在地上,開始收拾起來。
趙田剛沒有動,他現在才漸漸地感覺到,此時他的整個半個腦殼都開始疼痛起來,特別是腮幫那里,就像是被火燙了一樣,正火燒火燎的難受。
娟娟也幫著收拾著地上的碎紙片,很快,她便從地上,發現的她爸爸趙田剛剛才被打落的那顆牙齒。
娟娟舉起來看了看,上面還帶著一絲肉,而且上面還帶著血絲。
她把這顆牙齒,遞給了媽媽。
薛柯枚看著這顆被打落的牙齒,又看了看此時仍然還站在那里,用一只手使勁捂著臉頰的趙田剛,嘆了一口氣,用一種既有些同情,又有些責怪的口氣,說道
“現在開始感覺到疼了吧唉,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這里與你有什么關系呢”
趙田剛拿眼睛翻了薛柯枚一眼
“還還”
這個時候,由于疼痛,他的嘴已經說不清楚話了,剛說了兩個字,便疼的又吸溜起來了。不用說,他顯然不滿意薛柯枚的這種態度。
娟娟看著爸爸疼痛的樣子,臉上的表情也很著急,但又沒有什么辦法。
這時,一直在汽車里等候趙田剛的秀兒,見院子里的人們都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大概等了半天也不見趙田剛回到汽車里,終于等不住了,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情,便小跑著,也來到了小禮堂。
其實,由于秀兒的父親已經離世,她怕引起心中的傷痛,所以本不愿意看到這種令她傷心的地方,這才一直沒有下車。
此時,當她探頭探腦,小心翼翼地走入禮堂,看到這里東倒西歪的花圈,而且地面上散落的到處都是碎紙片的場面,又見幾個人蹲在地上,正收拾著那些東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有些奇怪。
再看趙田剛,正垂著頭,臉色陰沉著,顯然心情不太好。有心想問,卻又不敢問,便輕輕地走近薛柯枚,低著聲音悄悄地問道
“薛大姐,這是怎么了趙大哥他”
“還能怎么樣和人打架唄。”
“打架”
秀兒被薛柯枚這沒頭沒腦的話,弄得一頭霧水。
“等完了再和你說吧。”
小禮堂地上散落的那些碎紙,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那伙人看著王雪飛,顯然,那意思是等著看他說接著該干什么。
王雪飛瞅了瞅地面,想了一下,這才說道
“聽不聽是你們的事情,我個人還是那個意見,不過我說的話你們也不愛聽,那我也沒有辦法。這樣吧,反正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再說這里也不是商量事情的地方,不如先回吧,今天晚上各位都好好想一想,等明天在賓館見面的時候,咱們再好好商量。你們說怎么樣”
那些人互相看了看,也覺得今天也只能是這樣了。便相互跟著,準備離開。
“怎么打完了人,連個道歉的話都沒有,這就想走”這時候,娟娟看著爸爸疼痛的樣子,她卻不干了。
“道歉”
黑鐵塔一聽,嘿嘿笑了一下,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小姑娘,我這眼眶疼又該怎么說”
“是你先動手的”
娟娟到底還是有些書生氣,她高聲與黑鐵塔理論道。
薛柯枚用手一拉女兒,“娟娟,別理他們,這里沒你什么事,快跟著你爸爸走吧。”之后,她又瞧了瞧眼前宋月英的那幾個親戚
“你們幾個等著,這事咱們法庭上見”
“法庭上見”
黑鐵塔脖子一梗,“你有錢打官司,我還沒那份閑工夫呢再說,這種事情,誰能知道法院會拖多長時間搞不好,等官司打下來的時候,家里的這些財產,早就被這個小子倒騰空了”
薛柯枚不再理這些人。她一手拉著劉易,一手牽著娟娟,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
自從劉春江離開河西,之后又被洪水卷走,他再也沒有回到河西縣水泥廠。所以,當今天在省城與幾位一起工作多年的幾位老同事見面,大家自然都感到一種特別的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