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由于這天參加楊子琪一家人的葬禮,場合肅穆,所以,只是簡單的相互問候了一些。
等從那里出來之后,這時,王彪提出要找個地方大家好好聚一聚,他說道
“好不容易大家湊到一起,也挺不容易的。這樣吧,今天我請客,你們說去哪吧”
由于王彪自己在外邊開著公司,效益據說還不錯,所以他當然是財大氣粗,看起來很豪放的樣子。
“你們千里迢迢從河西來到我這里,怎么好意思能讓你做東呢這樣吧,還是由我來請大家吧。”
雖然劉春江多少也知道,王彪的經濟狀況要比其他這些人要好許多,但他并不知道,現在的王彪,其實遠非昔日可比了。而且,在劉春江看來,畢竟這些人來到自己的家門口,自己過去又是他們的領導,怎么能讓人家客人來掏腰包呢所以,他這才提出要自己花錢。
站在一邊的秦桂芝搖了搖頭,她很善解人意,心想,劉春江說這話其實也是出于禮節,怎么能好意思讓人家破費呢,況且就算是劉春江愿意,省城這種地方東西很貴,而且也不見得吃得有多好。于是,她搖了搖頭
“這怎么好意思呢這樣吧,如果您不介意,我們去您家里吧,大家買點兒東西自己做,這么多人一起動手,既省錢,吃著也舒服,而且關鍵是熱鬧。怎么樣”
趙曉燕首先表示同意,她嚷嚷著,“就這么定了,我們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大家一起去劉廠長家里看看”
“這,只要你們愿意,當然沒問題。”劉春江點頭說道。
于是,劉春江只好給黨校那邊打了一個招呼,這樣下午和晚上就可以好好和大家待在一起了。
就這樣,除了從河西縣來的聶文成這些人,再加上張永強、蘇秀玲以及柳鶯鶯等人,說起來也不少了。
于是,這些人一起上了聶文成和王彪的汽車里,再加蘇秀玲也帶著車,擠一擠湊合著可以勉強坐下。
蘇秀玲和劉春江站在那里,見大家都上了車,她回頭向后面望了望后面,說道
“怎么搞的,這么長時間了,薛柯枚怎么還不出來”
正說著,薛柯枚領著劉易,從后面過來了。
當然,趙田剛和娟娟,以及秀兒,也在后面跟著。
蘇秀玲向薛柯枚等人招了招手,高聲叫道
“你們幾個動作怎么這么慢快點走啊”
劉春江見趙田剛領著娟娟和秀兒,有點犯難了。
因為說實話,本來從內心里講,劉春江當然不愿意請趙田剛也一起跟著來自己家里做客。
可是,問題是恰好有娟娟在場,而且又是剛剛從美國趕回來,不管親的還是后的,總應該叫上她;還有一方面,盡管過去趙田剛在河西縣水泥廠只是個蒙面埋頭苦干的蒙面“啞巴”,但畢竟也是在那里和大家一起干過,也算是一塊兒的,怎么能把他拉下呢再加上前不久還曾經借款給他,所以,無論是于公于私,不管心里喜不喜歡他,都應該請他來家里做客。
這當然也是一種姿態。至于來不來,那是他的事情。
“你們你們這些老領導,這是去哪呀”
此時趙田剛的腮幫子更腫了。
他一見這些人都停在這里,心里已經預感到了什么。還沒等劉春江開口,便連比劃帶說著問道。
河西縣水泥廠的這些人,在上一次召開股東會的時候,已經見過他了。知道眼前的這個已經改變了模樣的人,就是當年的那個“郝師傅”。
由于趙田剛很會偽裝,所以,大家對這個“郝師傅”的印象很好,便紛紛和他打著招呼
“郝師傅好,郝師傅好。”
由于劉春江離他很近,所以,看著趙田剛已經腫起來的腮幫,奇怪地問道
“田田剛,”劉春江很不習慣這樣稱呼眼前的這位冤家對頭。“你的腮幫怎么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怎么一轉眼成了這個樣子”
還沒等趙田剛說話,薛柯枚嘆了一口氣,“還不是和那些人打架當然,這一次又是為了我”接著,薛柯枚簡單地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怎么能這樣這還像個親戚的樣子嗎”
“還還不是見利忘義唄”趙田剛見薛柯枚說自己是為了她而打架,心里很高興,頓時覺得腮幫子也不疼了,連忙說了這么一句。
“那那謝謝你了讓你為了柯枚挨了一拳頭”劉春江聽了,臉上現出了一種復雜的神情,他知道,趙田剛這個人為了薛柯枚,有時候還真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