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當前的這種條件下,做集團公司的后勤工作,這要看怎么去做。想干好當然不容易,但是,如果馬馬虎虎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應付差事,也并不是完全不能干。
只是由于薛柯枚是個很要強的人,做工作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好。再加上董事長又是她的丈夫,她當然不愿意給劉春江出難題,讓職工在背后戳他們的脊梁骨。
想到這里,蘇秀玲點了點頭,說道
“柯枚果然是個識大體顧大局的人。她是因為你才作出了這樣的犧牲。她能支持你的工作,處處為你著想,這是你的福分。春江,你應該好好珍惜啊”
“那當然。”說到這里,劉春江也深深地感受到,自己必須把工作做好,否則,真的對不起薛柯枚對自己所作出的犧牲。
離任審計工作一完成,蘇秀玲便離開了集團公司,正式調走了。
臨走的前一天晚上,劉春江特意把班子里面的幾個在一起工作多年的老同事請到家里,大家在一起吃了一頓送別的晚宴。
那一次,劉春江第一次看到,在他印象中表情一貫充滿自信的蘇秀玲,在眾人面前,居然兩眼濕潤,說話幾度哽咽。
顯然,此時此刻,對即將離開她工作多年的這個企業,離開多年來一起工作過的同事,心情是多么的復雜。
那一晚,大家誰的心里都不太好受。
劉春江終于開始大刀闊斧地開展工作了。
由于有了薛柯枚的支持,所以,見作為董事長的妻子薛柯枚都愿意接受下崗回家這個現實,其他反對這一方案的人,也就不好說什么了。
就這樣,在劉春江的堅持下,集團公司仍然按照原來的預定方案,也就是說,凡是年齡達到四十五周歲的女職工,不論是干部還是工人,也不論是什么級別的領導,一律全部下崗。
公司裁員正式開始了。
雖然誰心里也都明白,公司遲早會有這么一天。可是,當文件真的下發到了遠在省城的水泥生產技術開發股份有限公司的時候,薛柯枚和柳鶯鶯坐在一起,盯著上面的規定,心情還是感到十分沉重,感慨萬千,說不上來是個什么滋味。
“這一天終于來了。”
柳鶯鶯兩眼呆呆地看著薛柯枚,輕輕地說道。
“說句心里話,我心里也是感到空落落的,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薛柯枚也是愁容滿面。她不知道該怎么在會議上向員工傳達這份文件。
她甚至有些懼怕看到公司的那些女員工,當聽到這個消息之后,臉上所呈現出或震驚、或痛苦,或無奈、或失落的神情。
柳鶯鶯也是不知道該怎么和員工說這件事。
好在由于省水泥生產技術股份有限公司的總經理王雪飛還在醫院躺著沒有上班,所以,有些工作沒法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