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薛柯枚不由得暗暗瞅了柳鶯鶯一眼。因為王雪飛的這句話分明就是暗示,他現在已經和張欣楠住在一起了,至少也是來自同一個方向,否則,怎么會順路
因為一般情況下,王雪飛是不可能專門繞遠道,跑到張欣楠那里去接劉易的。
考慮到柳鶯鶯的心理感受,薛柯枚雖然心里這樣想,但她并不敢說出來。
可是,柳鶯鶯卻還是已經聽出來這里面的問題來了。畢竟,且不說別的,單單是早晨她從王雪飛的衣領上發現的那根長長的頭發,就已經瞞不住了。更何況,柳鶯鶯對于王雪飛的任何蛛絲馬跡,都十分的敏感。所以,她便忍不住揶揄起他來:
“行啊王雪飛,真沒有看出來,楊子琪這才剛剛走了幾天追悼會上面說的那些悼詞話音還沒落地呢,你就又把人家妹妹給勾搭上了你不覺得心里愧疚嗎”
“什么叫勾搭上了是她是她先主動的。”王雪飛小聲辯解起來。他也知道,這件事已經瞞不住大家了。既然瞞不住,那也不必再裝著掖著了,他強詞奪理地說著,“再說,我們只是先談著,又不是馬上就要結婚還有,找小姨子怎么了哪條法律規定,說姐夫不可以找小姨子”
“還先談著說得真好聽。”柳鶯鶯冷笑道:“你也真好意思說我都替你感到臉紅。哼,別以為別人什么都不知道,你好好聞聞你身上的那股子味道,說實話,我活這么大了,還真沒見過有你這么不要臉的人。”柳鶯鶯把這些天心里積攢下的對王雪飛的憤怒,一下子都傾瀉出來
王雪飛低頭聞了聞身上的味道,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身上確實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張欣楠每天用過的化妝品氣味。不過,他并不示弱,又直著脖子說道:“我身上有她的味道怎么了怎么,你嫉妒了我實話告訴你,我們已經住在一起了”
眼見面前這兩個冤家說話間就吵了起來,薛柯枚馬上把王雪飛拉到一邊,勸說道:
“行了,王雪飛,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當著薛柯枚的面,王雪飛這才不再說話了。他氣呼呼地一摔門,走了。
薛柯枚回頭再一看柳鶯鶯,只見她滿眼淚水,顯然,她被王雪飛給氣哭了。
“唉,鶯鶯,你你這又是何苦呢”薛柯枚了解柳鶯鶯,當然也十分同情她,知道她最近一段時間心里一直不痛快。雖然過去這么多年了,她感覺柳鶯鶯還是沒有從與王雪飛離婚的陰影里走出來。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來安慰她。畢竟,她的心靈已經有了創傷。
她讓柳鶯鶯坐了下來,給她倒了一杯水,試著勸說了一句:
“再說,說這些又有什么用最后氣壞了身子,還不是自己的事情而且,既然王雪飛他可以左一個又一個再找,那你又為何不再不再重新找一個”
“重新再找一個”
柳鶯鶯慘淡地笑了一下,她看著薛柯枚,“柯枚,不是我不想找,主要是考慮到孩子的心理感受。再說,我也沒有王雪飛那么心大。我我也說不上來,到底該怎么辦。反正反正我心里總是咽不下這口氣”
薛柯枚知道,這么多年來,憑柳鶯鶯的條件,雖然帶著一個兒子,但是如果她不挑剔,找一個差不多的,當然也并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不過,雖然柳鶯鶯嘴上這樣說,其實有些話柳鶯鶯不好講出來。那就是,她這個人的性格一直很要強,特別是在王雪飛面前,怎么能找一個不如王雪飛的呢那不是讓他看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