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也走吧。”張永強一拍劉易的頭頂,笑了笑。幾個人也都跟著他向前走去。
幾天過去了,這一天,又到了開庭的時候了。
由于薛柯枚臨時有點兒事,恰好劉春江也在省城。于是,她特意寫了一張授權委托書,讓丈夫代替她出庭作為劉易的監護人。
“今天正好你在家呢,我就不去了。這叫什么事兒想起來也真是滑稽,按說本來就應該由你這個父親來履行監護兒子的職責,反而由我這個毫不相干的人來寫授權委托書”薛柯枚一邊感慨地說著,一邊在已經寫好的委托書上簽著自己的名字。
“怎么叫毫不相干呢”
劉春江小心翼翼地把委托書疊好,然后鄭重其事地裝在自己的口袋里,不過,他還是顯得有些心有余悸,想到上次在楊子琪的辦公室里,兒子劉易當場讓自己這位父親“滾出去”時的情景,他猶豫著,“你可是劉易母親指定的監護人啊,我我算什么”
薛柯枚見一向對任何事情都充滿自信的丈夫,居然在給兒子當監護人的時候有些顧慮重重,知道他的心思,便安慰道:
“別怕,挺起胸膛。記住:無論如何,你才是孩子的真正父親。王雪飛他算什么就算他以后和張欣楠結婚,頂多還是像以前那樣,仍然算個繼父。”
“那倒也是。”想到自己即將就要在法庭上見到自己的親生兒子,并履行監護人的職責,劉春江心里還是顯得有些忐忑不安,“唉,真不知道這小子會不會當面給我難堪,在那么多人面前,讓我這個父親下不來臺”
見丈夫這樣說,薛柯枚走到劉春江跟前,她用手捋了捋他額前垂落下來的一縷頭發,踮起腳尖,深情地親吻了他臉龐一下,疼愛地鼓勵道:
“別怕,你大膽地去吧;這一步,你總要往出邁的。”
劉春江點了點頭,他身上仿佛注入了一種力量,他的眼神堅定了許多。他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把該帶的東西帶好了之后,便早早地來到了法院的門前。
望著眼前威嚴而高大的樓門,劉春江多少有些感慨:可以說,作為一位企業的董事長,劉春江不知道已經參加過多少次各種活動,可是,當今天他作為兒子的父親來履行監護人的職責,他心里居然隱隱約約有些激動。
“喲,我還以為是誰在這里站著呢,原來是你怎么,薛書記沒來嗎”
正在胡思亂想著,忽然,劉春江聽到身后有個聲音響起。一回頭,走到他身邊的原來是張欣楠和劉易。
“哦,她她今天臨時有點兒事情,所以所以把我給打發來了”
真是冤家路窄。不知道為什么,當劉春江看到這位長相酷似楊子琪的妹妹張欣楠來和自己一起出庭,他心里多少顯得有些內疚,說話竟然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那巧了,雪飛他也是因為臨時有點事情,這才把我給打發來了,”張欣楠已經把對王雪飛的稱呼,從原來的“姐夫”,改變為“雪飛”了。只見她臉上帶著一種神秘莫測的神情,笑了笑,對他說道。
“說起來,你畢竟是楊子琪的親妹妹嘛,由你出庭也很合適。”劉春江躲閃著張欣楠的眼神,附和著說道。
張欣楠微微一笑,她把身后的劉易拉到了前面,說道:
“這孩子怎么還這么記仇見了父親,怎么不主動問好”在劉春江面前,張欣楠居然擺出一副孩子主人的架勢,教訓起劉易來了。
“劉劉劉叔叔好”
劉易艱難地說了一句。盡管他心里對劉春江這位父親一直心存嫉恨,但他還算是給了劉春江一個面子,禮貌地問候了一下。只不過,他仍然不肯稱呼劉春江為“爸爸”,而是稱呼為“劉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