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春江忽然又注意到,孩子的臂上,裹著一塊黑紗,他遲疑了一下,回想著剛才這個孩子問起楊子琪的事情,想了想,便悄悄地問了一下薛柯枚
“這個孩子是誰的孩子他再給誰帶孝為何又由你來帶著”
“噢,你就別問這些令人傷心的話題了,免得再刺激孩子的心。”薛柯枚已經開始頭疼起來了,她確實沒法回答劉春江提出的這些問題,心里開始想著找個什么話題可以轉移劉春江的這些疑問,她看了劉春江一眼,又瞅了瞅趙田剛,忽然頓了頓,又接著說道
“對了,正好咱們幾個都在。春江,和你商量個事兒,你能不能表示放棄你無因管理包裝制品股份公司這項權力因為這樣對你很不好。”
其實,這個問題用不著與劉春江商量,因為自己本身就是他的監護人,可以直接代替他做主。
“這個嘛”劉春江似乎還真的挺當回事兒,他是一邊思索著什么,一邊回答著。
“不是已經說好了的事情怎么忽然又變卦了。難道難道,難道就是因為這個與你八竿子打不著的小孩子,居然連老公無因管理的權力也放棄”趙田剛見薛柯枚又提這件事,不等劉春江說完,便忽然陰陽怪氣地開始揶揄起她來了。
“什么叫因為這個小孩子要知道”
“好了,請你們兩個不要吵了,”劉春江見薛柯枚又要與趙田剛爭論,便也開始插話,說道,“表妹,盡管我現在在法律上還只是半個人,但是,我還是要說話,表妹,請你理解我,也請你尊重我,因為這畢竟是我自己的事情,所以,還是應該由我自己來做這個決定,你盡管是我的監護人,但是,那你也得聽我幾句,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到時候,如果他們問起來,請你把我的這個意思告訴給人家好嗎”劉春江雖然語調不高,但是,神情卻是顯得異常的堅定。
“春江,你現在還不懂”薛柯枚見劉春江還真的開始對自己無因管理挺當回事,有些擔心了,因為畢竟劉春江還有一半真正的權利,但還是想努力地說服他改變主意。
“這我懂,好了,表妹,就這么辦吧。”
“難道難道就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嗎”薛柯枚有些失望地看著非常固執的劉春江,不知道該如何說服他。
“沒有。”
劉春江的聲音很低沉,但卻透露著不容有一絲一毫的侵犯。
“你真沒有想到,劉春江,你你居然會變成現在這樣的一種男人算我看走眼了。好,既然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了,那請你放心,就按你的意思辦。以后你有別的什么事情,也別來找我。”說到這里,薛柯枚蹭地從椅子上站立起來,拉起劉易,“劉易,咱們走”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食堂。
“好,好,非常好”趙田剛望著薛柯枚生氣和失望的樣子,他笑了笑,然后對著劉春江,把一個大拇指伸了出來
剛走到食堂門口,薛柯枚便有些后悔了她怎么可以和一個失去記憶的人而這樣認真呢再說,劉春江要是萬一真的出點兒什么事情,那豈不是因小失大讓自己悔恨終身
想到這里,于是,薛柯枚又返回來了。
這時候,劉春江卻已經離開了座位,向門口走來。
“怎么,又后悔了我就知道你還要往回返,這不是,果然又讓我給猜到了吧”
趙田剛一見薛柯枚轉身的樣子,心里就知道她已經后悔了,于是,便又開始揶揄開了。
“表妹,剛才剛才是我態度不好,可是可是我還是想想”劉春江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對薛柯枚支支吾吾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