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牧南動作,顧奕辰當場炸毛了,騰地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他。
他情緒極為激動,指著秦牧南手指都在顫抖,“你,你在做什么”
“你給我放開染染”
秦牧南撩起眼皮,做了個挑眉動作,輕嗤了一聲,“我在做什么我當然是在安慰染染啊”
“倒是你,為什么要把染染惹哭”
“這么大人了,還不會管好自己嘴嗎有些事情沒有搞懂之前,就不要胡說八道。”
說著,他挑釁似收緊了手上力度,手指順著腰窩往后滑,按在了脊椎尾節,兩人貼得更緊,像是要把染漓嵌入身體里。
顧奕辰注意到秦牧南舉動,氣得眼睛猩紅,緊緊握著拳頭,全身上下都在顫抖,若不是染漓還在,他肯定一拳頭揍過去了
聽著兩人對話,染漓感覺要遭,抬起頭來軟聲說道“我已經沒事了。”
說這話時,他臉上還掛著晶瑩淚珠,漂亮眸子像是被水洗過一般,隨著眨眼動作,淚水溢出眼眶,鼻尖泛著病態潮紅,明明還很恐懼,卻要強裝鎮定。
身上透著惹人憐惜脆弱感,像是珍貴瓷娃娃,需要被人捧在手心,細細呵護。
染漓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語氣平靜些,但哽咽哭腔仍顯露無疑,“我只是太害怕了,因為我當時看不見,并不知道那東西真面目,所以我總是想象出很恐怖東西來。”
人最擅長便是用想象自己嚇自己,染漓腦海中控制不住地浮現出恐怖又詭異畫面,再加上那個時候他非常無助,這更加劇了他害怕情緒。
說完,染漓察覺到他跟秦牧南姿勢,忍不住紅了耳尖,伸手推了一下秦牧南肩膀,小幅度地掙扎起來。
他很感謝秦牧南安慰,不過被當做小孩子還是有些羞恥了。
秦牧南失神看著空掉懷抱,十分留戀指腹間柔軟,他抬起頭,目光緊緊鎖在染漓后腰微微凹陷弧度。
腦海中控制不住地浮現出那天映在門上剪影,染漓微微彎下腰,脫下了那塊小布料,弧度越發飽滿挺翹,估計要兩只手才能握住。
秦牧南呼吸瞬間亂了,喉結上下滾動著,突然覺得渴得厲害。
他在心里啐罵了自己一口,強行移開了視線,手緊緊攥成了拳,手背上青筋蹦起,血管里涌動著熾熱欲念。
沒想到,他竟然是如此心思齷齪人。
染漓總覺得秦牧南知道些什么,便問道“你知道偽裝成顧奕辰,接近我是什么嗎”
染漓目光干凈透徹,眼尾還帶著緋紅,哭過漂亮臉蛋讓人移不開眼,讓他十分想
秦牧南掩飾地咳了一聲,偏過頭,不敢跟染漓直視,“其實那只是你幻想”
染漓傻掉了,“只是我幻想”
秦牧南點了點頭,“我也曾尾隨他們到了河神祭典現場,看到了村民落荒而逃詭異景象,在回去路上,也跟你一樣失明了,遇見了我死去多年父親,之后便失去了意識,等我再度醒來,便在這個木屋里了,我身體沒有任何異樣,所以我覺得我們兩個是精神錯亂了,發生一切都在意識層面。”
染漓不解蹙起眉頭,“若只是這么簡單,村民們為何如此害怕”
“因為對他們來說,是比死還要痛苦折磨。”秦牧南接著說道“我們兩個沒事,是因為手上沒有沾著罪孽,冤有頭債有主,因果輪回不會出現在我們身上。”
“但那些村民恰恰相反了,他們身體開始潰爛,在很短時間內變成肉糜,只要輕輕一碰便會脫落,你應該也見過吧。”
染漓不只見過一次,那畫面血腥又驚悚,他每每看到都惡心得想吐。
秦牧南拳頭越攥越緊,嗓音變得喑啞低沉,“你還有問題嗎”
染漓本在思索,聽到這話,下意識抬頭看向秦牧南。
秦牧南微微側著頭,神情不耐,身上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疏離。
“沒,沒事了。”
秦牧南耐著性子回答了他許多問題,染漓十分感謝,剛要開口道謝,卻不料秦牧南沒給他這個機會。
秦牧南猛地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大步往外走,背影有些倉皇。
染漓注視著秦牧南離開方向,抿了下嘴角。
他有這么討人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