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為之。”
說罷,拽著蘇策走了。
姜羲與蘇策揚長而去后,剩下來的趙常書卻因為恐懼,渾身顫抖不已。
松亭侯府真的知道這件事情了那他會怎么辦被趕出玉山嗎
趙常書睚眥欲裂不不行他必須留在玉山他還要參加科舉金榜題名他還要位極人臣享盡世間榮華富貴
可是,不管趙常書心里怎么咆哮不肯承認,他的理智都幫他清晰地認識到,這一次是真的要完了。
松亭侯府不會放過他,盛家不會放過他,玉山也不會放過他。
“蘇策蘇策啊”趙常書失控地嘶吼著,雙目充斥著仇恨。
都怪蘇策要不是他要不是他
處于崩潰邊緣的趙常書,就像是沒了理智的野獸,偶爾路過的玉山學子見了他的模樣,都不敢靠近詢問,只得遠遠繞道離開。
姜羲丟了一堆狠話跟威脅,可走出一段路后,摸摸下巴,總覺得不放心。
她忍不住小聲喃喃
“等著松亭侯府處理這件事情,都不知道何年何月了。萬一松亭侯府為了低調,夾起尾巴做人,那趙常書豈不是能夠逃過一劫不,不行。”
趙常書必須付出代價才行
姜羲忽的想起,昨日某人送給她的那份禮物。
“對了”姜羲眼睛驟然亮起,心情愉悅地拍拍蘇策的肩膀,“蓮房,我已經想到怎么處理趙常書你怎么了”
蘇策一路走來都是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羲說的話,他一概沒有聽見。
“什么”他恍然回神,雙目卻茫茫然然,像是靈魂漂泊在空中卻找不到方向。
姜羲知道他還沒徹底走出陰霾。
被曾經最好朋友背叛的感覺,那可不太好。
“吃酒去如何”
“什么”
“盛明陽說要請我在十里樓吃飯,走吧,一起去”
沒等蘇策回答,姜羲就硬是拽著他的衣袖,拖著蘇策下了玉山。
說起來,從姜羲來到六道書院后,這還是一個多月來,她第一次走出玉山呢。
繁華恢弘的樟州城熟悉又陌生。
穿過城門,中心大街上兩道混種的杏花梨花已經紛紛開了。
或粉或白的花瓣灑落在道路兩旁,順著水渠流淌而去,行走在道路兩旁的仕女名士,衣著錦繡,望之若畫。
姜羲看著這美得清新雅致的一幕,不由得怔怔出聲
“原來是春天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