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冷冷地看著他“我問你,可是你出手將阿稷打傷的”
齊王懵了一下“是我可剛剛是楚稷他先”
“他吐血了現在正由奉御醫治”
景元帝如雷怒喝在齊王耳邊炸開,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剛剛他還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吐血該不會是裝的吧”齊王脫口而出。
“住嘴傷了人也不知悔改,還出口污蔑阿稷”景元帝驟然大怒。
齊王冤枉極了“我不是故意朝他出手的是他自己突然沖上來”
“這么說,齊王如太子所說,是想對我外甥出手了”宋胥突然開口,一身冷冷清清之氣,仿佛剛才跟永城侯揪打在一起的人不是他。只見宋胥朝景元帝一揖到底,“陛下,臣無兒無女,現下最親近的就是姜羲這個外甥,她于我而言如親兒無異,臣雖然不知道姜羲做了什么事情讓齊王不顧身份朝她出手,但臣知道,姜羲她區區一國子學學生,萬萬不敢招惹齊王。臣宋胥,如今只得叩謝陛下之恩,帶著姜羲早早離開長安,免得再引來齊王之怒姜羲性命堪憂”
“胡說八道宋胥你不要污蔑我我何曾說過要取姜羲性命”齊王暴喝道。
宋胥頭也不回,背挺得筆直“齊王也許不會,但臣宋胥不敢用親外甥的命去賭那個萬一。”
“是姜羲她”
齊王辯解的話還沒說完,景元帝已有了判斷。
“葉謳。”他開口叫了齊王的名字,“罰你一年俸祿,閉門思過三月,暫停兵部一切事務,若無特許,不得踏出齊王府半步”
“阿爹”齊王完全傻眼了。
景元帝不愿意聽他多說,拂袖離開。
楚雷哭著去找兒子了。
而姜羲上前扶住了宋胥的手臂,外人看上去是一幅舅甥和睦的場景,兩人卻是再說
“到手了嗎”
“到手了。”
“趕緊走,等貴妃來了,齊王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嗯。”
姜羲扶著宋胥就要離開宮宴,卻聽到齊王恨恨的聲音傳來
“此事不會就這么結束的。”
姜羲沒說什么,倒是太子站出來給了齊王一個告誡的眼神,令他不要再惹得阿爹動怒了,免得罰上加罰。
“剛剛投壺你贏的東西,我會讓宮人送到你的馬車上。”太子對姜羲溫和微笑。
姜羲道過謝,又與葉諍點頭道別后,才與宋胥離開。
踏出宮門前,她擔憂地往后看了一眼。
“怎么了”宋胥懶散地靠著車壁,手上把玩著剛剛送來的碧璽手串。
姜羲搖頭說沒什么,心里卻止不住地在想吐血暈倒的楚稷。
姜羲的馬車前腳剛出宮門。
永城侯府的馬車后腳也離開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