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幽冥太子從雪谷一路走出來,她可是親眼見到他連睡覺時都戴著面具,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驚醒的
怎么現在他竟然主動摘下了面具
蕭紅鈺更直接,發出哦哦的驚呼聲。
只見。
面具摘下,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
怎么說呢,這張臉也不算是難看,只能說是平淡。
尤其是與幽冥太子高大崇峻、當世無二的風姿比起來,這幅長相就寡淡平凡得有些過頭了,總給姜羲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格格不入
姜羲忽的福至心靈,注意到幽冥太子眼角嘴角的僵硬。
“是面具”
蕭紅鈺撓撓頭“不是已經取下面具了嗎還有什么面具”
“人皮面具。”幽冥太子低沉的嗓音響起。
聽他的聲音,與那面容越發格格不入了。
“人皮面具易,易容”蕭紅鈺恍然大悟,“原來人皮面具不是江湖傳說,而是真的嗎那你臉上的是真的人皮”
蕭紅鈺突然覺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
姜羲噗嗤樂了“誰把人家的面皮摘了貼自己臉上啊,不嫌瘆得慌嗎這種人皮面具應該是用特別的材料制作的吧。”
幽冥太子頷首,算是認可了姜羲的說法。
“還好還好。”蕭紅鈺慶幸地拍拍胸口。
若人皮面具真跟字面意思一樣,她還真不敢保證自己有勇氣跟幽冥太子一路走下去。
“那,就去道別吧。”
姜羲三人的離開,方元村村民也沒有太過挽留。
他們都很清楚,彼此是萍水相逢,昨天他們冒著莫大生命危險幫助救人,已經是大發善心了,不可能一直跟著他們保護他們。
做人不能太貪心。
所以,在方元村村民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姜羲蕭紅鈺跟幽冥太子三人離開了。
臨走之前,姜羲盡量給他們指了一條好路,希望這些好不容易度過災難的人,換個地方繼續好好生活。
她還打發走了那只雪色海東青,免得太惹眼,招來不必要的麻煩。雪色海東青可是不樂意極了,直至走之前姜羲再三保證會帶它去吃好吃的,它才慢吞吞地直上云霄,消失不見。
等等,姜羲為什么覺得這討價還價的套路很熟悉呢,好像在某只懶肥貓身上見過,一模一樣的
據之前方元村的柱子說,這里離慶州城并不遠。
聽蕭紅鈺說,她騎馬,從出慶州來到附近,也就花了三四個時辰。
只不過,她的小紅馬在她遇見柱子的時候,不小心跑丟了。看蕭紅鈺并不擔憂的樣子,估計以她那小紅馬的靈性,已經自己找到路,比她更早回鎮北侯府了。
沒有馬,就只能步行。
按柱子的說法,沒有暴風雪的話,腳程到慶州也就一天。
“那是沒有暴風雪。”蕭紅鈺無奈地拽著斗篷,擋住呼嘯的風雪,“看來我們得花不少時間在路上了。哎,這天氣也是奇怪,早上還是好好的,我們才走出來多久啊,居然又開始下雪了。”
蕭紅鈺也是在擔心那些村民。
“他們會熬過去的,人比想象中的更堅強。”低頭走路的姜羲,冷不丁開口。
“好像也是。”蕭紅鈺笑了笑,沒再提方元村的事情。
一行三人,按照蕭紅鈺指的方向,往慶州城而去。
可是數個時辰之后,三人依然在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里打轉。
“不對啊,按照齊叔說的方位,我們應該能看到小鎮子才對,鎮子呢”姜羲環顧四周,只看到大堆的雪,和大堆的雪。
姜羲不禁發出質疑,蕭紅鈺是真的認識路嗎
蕭紅鈺干巴巴地笑著“我,我真的記得路啊,我過來的時候,就是一個人過來的”
“騎著你的馬。”
“對騎著我的小紅馬”
姜羲無奈按著額角“不用想了,是你的馬認識路,不是你。”
蕭紅鈺呵呵呵地笑得尷尬極了。
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種狀況。
“那我們該怎么辦”到頭來只能憋出這么一句。
“前面有個破廟,我們先去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