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緊張的北越與大云局勢下,一行北越人卻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北疆腹地的慶州附近,若說半點貓膩都沒有,可能嗎
姜羲和幽冥太子都提高了警惕,若有若無地打量著那行北越人。
唯獨蕭紅鈺一無所知,無聊地托腮甩著撿來的稻草。
興許是太閑了,蕭紅鈺忽然起身圍著那斷裂的神像開始團團轉。
“九娘,你說這神像是個什么來歷啊”她忽然好奇起這座廟宇的主人身份來。
姜羲抽空回頭,上上下下觀察了一番之后,搖頭表示不知“這神像破得太厲害了。”
“我猜。”蕭紅鈺狡黠地沖姜羲擠擠眼睛,“這會不會是北疆的神女”
“哦為什么這么說”
“你看啊,這座神像呢雖然基本上都被毀掉了,但是神像的雙足卻是赤著的,看上去玲瓏小巧,明顯是女人的腳。最重要的是,你看看這座神像的底座,腳邊依偎著的是什么像不像一只海東青”
蕭紅鈺就差點兒直接說出來那只雪色海東青了。
姜羲看懂了蕭紅鈺拋來的神色,她愣了愣,還真別說,蕭紅鈺的分析挺有道理的。
“北疆神女嗎”姜羲突然看見神像底座旁邊有一個模糊的符文,看上去有些熟悉,她正要細細查看一番的時候,旁邊蕭紅鈺卻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哎這是什么”蕭紅鈺眼尖,神像下的一堆雜草里,發現了金燦燦的一角。她想也沒想,蹲下去把那東西撿了起來,“好像是個狼頭令牌”
原本倚著狼皮烤火喝茶的年輕公子,聽到“榔頭令牌”幾字,不由自主地看了過來。
待他看清楚蕭紅鈺手上捏著那塊令牌模樣的時候,迅速往胸口按去,更是脫口而出道“我的令牌”
“你的”蕭紅鈺緊緊皺眉,她也不傻,這狼頭的寓意是什么,整個北地的人都知道,“這分明是”
“刷”帶到的中年侍衛毫不猶豫地拔出雪亮長刀,刀鋒對準蕭紅鈺。
這轉變來得太果斷干脆,也就是蕭紅鈺眨眨眼的功夫,居然就有五把刀對準了自己。
而她身邊的姜羲,手掌早就按在腰間掛著的折疊流月弓上。
另外一側的幽冥太子,也悄然起身。
雙方對峙,氣氛降到冰點,殺氣在周圍無聲彌漫
“該死的。”那年輕公子又暗罵一聲,他果然摸到懷里的狼頭令牌不見了,他的心情頓時糟糕起來,“殺了這三個人”
年輕公子一聲令下,包括中年侍衛在內的五個人,齊齊飛身躍起,劈刀迎面斬向蕭紅鈺跟姜羲
四周光線突然一暗。
這剎那,就像是烏云太過濃厚,蓋住了日月的光芒,導致天地黯然,所有的光華都凝聚在了那一道身影之上
黑色袍角獵獵鼓動,只見眨眼的功夫,幽冥太子就已經到了姜羲跟蕭紅鈺身前,抬手替他們擋住了那五道刀光
他甚至是赤手空拳的,但是當他揮掌而出,那五道刀光皆像是泥牛入海,所有的力道都被一并卸下,牢牢地掌控在幽冥太子的手掌之間
中年侍衛悶哼一聲,果斷翻轉刀身,橫劈向后,竟然以長刀砍向自己的方式掙脫了幽冥太子的掌風控制,整個急速往后退去,刀鋒不慎傷了他自己,但他卻成功擺脫。
反觀另外四個人,像是斷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噴出的血液星星點點落了滿地,四人嘭地砸在地上,已經是半死不活了。
幽冥太子收手時,涼白寒氣圍繞著他的手掌縈繞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