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羲稱不上害怕,頂多是忌憚。
可是再加上北越五王子一支骨哨喚來的超過五十人的北越軍中訓練有素的精銳高手,他們兩人留下,絕對會是一場惡戰。
兵法從不畏懼退避,不是害怕,而是策略。
姜羲想著,便忍不住道“北越的高手就這么不值錢嗎我還以為這種級別的高手,至少是常年跟隨在北越王身邊的。”
幽冥太子卻說“不是北越王的人,是金墨的人。”
糾纏在自己思維里的蕭紅鈺剛好聽到后面半句“金墨北越大王子”
姜羲也聯想很快“我們遇見的五王子親哥哥”
“嗯,那位去世的北越王后只有這兩個兒子,其余的王子都是妾室所生,在北越的地位不高。”蕭紅鈺接話。
“保護北越五王子的人,是北越那個大王子派來的”姜羲又問幽冥太子。
他竟然毫不猶豫地點頭。
這下,別說姜羲疑惑了,就連蕭紅鈺看幽冥太子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古怪。
“你怎么會這么了解北越”兩人異口同聲地問,竟然奇怪的默契起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幽冥太子不疾不徐來了一句。
他那張與雋永氣質很是違和的平凡面龐,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居然也意外顯露出幾分穩重跟從容。
“你覺得北越要跟大云打仗”蕭紅鈺敏銳地聽出了幽冥太子的言下之意。
而姜羲早就與幽冥太子在這件事情上交流過,此刻一言不發。
“你認為不會”幽冥太子反問她。
蕭紅鈺說不出話了。
氣氛莫名變得凝重起來。
特別是蕭紅鈺,突然出現在北疆慶州附近的北越五王子,讓她感覺到很大的壓力,像是黑云沉沉隨時要以摧枯拉朽之勢朝著北疆壓過來。
這里不僅是她的家鄉,也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寄托著她的所有快樂的童年記憶。
還有對一觸即發的態勢一無所知的普通百姓。
她忽然握緊了狼頭令牌“對我們要去慶州北越五王子出現在慶州附近的消息,我必須告訴阿爹”
不管他們是因為什么理由踏進的大云疆土,蕭紅鈺都相信知道事實的阿爹不會坐視不管
坐在火堆前面的北越五王子金城,暴躁地揮刀砍掉為首下屬的頭。
人頭咕嚕嚕滾地,雙眼緊閉,鮮血洋洋灑灑地落在附近幾人身上。
猩紅與黑衣融在一起。
可沾染了血腥氣的人卻連動彈都不敢。
“一群廢物眼睜睜看著那三個人在眼皮子底下跑掉”他憤怒地咆哮著,一想到丟失的那塊金色狼頭令牌,就怒不可遏。
他面前,十來人跪著一言不發。
其余幾十人,正按照那三人逃離的方向還在搜索。
金城陰鷙著一張臉“你們都該知道,要是我們此行行蹤暴露了,我大兄不會輕易饒過你們吧。”
原本冷靜若冰的黑衣人們,竟然齊刷刷地顫抖了一下。
更在金城的大兄,北越大王子的名字之下,惶恐地低下頭去。
金城耀武揚威地抬起頭,用大兄的名義震懾了這些人,他不僅不覺得丟人,反而為了自己的狐假虎威而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