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羲冷如冰雹的話語,結結實實地砸在那些渾噩不堪的叛道者腦袋上,讓他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流煞慘狀在前,這下子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敢再踏過那條防線了。
“執迷不悟者,我不會手下留情。”姜羲淡淡掃過流煞,“但是,洗心革面者,還有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你們當如何”
所有叛道者面面相覷,游移不定。
“離開這里吧。”棲梧把手按在胸口,再一次對著他們苦苦勸說。
這一次,棲梧的話奏效了,這些叛道者竟然真的開始陸陸續續的離去,沒多久,這片雪地上除了留下來的尸體,就只剩下棲梧跟靈稚這兩個人了。
偏偏他們的身份,模糊曖昧的很。
說叛道者也不是,說守道者也不是。
姜羲擰眉看著靈稚,目光落在她那張輪廓熟悉的臉上,久久未曾挪開。
“你叫靈稚”她突然發問。
靈稚扶著棲梧,仍是那清冷的姿態,隨口嗯了一聲。
“那你的父母呢你可知道”
“靈稚自小無父無母。”
姜羲沒說話了,她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靈越夫人適時上前來,贊許道“沒想到巫尊不過一招便逼退了那些叛道者。”
姜羲在她身后恭謹垂手的白衣守道者身上略過視線。
“在你們最艱難的時候,我沒有出手,對此你們可曾怪罪”
他們當中,雖然沒有如叛道者出現亡者,但是重傷的人還是有幾個。
“梅花不經磨礪,哪有撲鼻香味,巫尊總不可能護住他們一生一世的。”靈越夫人主動回答,“守道者不至于連這點覺悟都沒有。”
仿佛為了響應靈越夫人的聲音,這些白衣守道者齊刷刷地跪下去。
“為巫尊,萬死不辭”
姜羲笑著搖搖頭“哪有什么死不死的,如果有一天,你們會赴死,我希望你們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自己。”
“是”
不管他們聽懂沒聽懂,反正這話中深意,是要人自己去領會的。
而往往在不同人的想法中,又會理解成不同的意思。
百人百態,千人千態。
姜羲轉身回馬車上之前,對靈稚說了一句“如果不介意,靈稚娘子可與我們同行。”
“她是”棲梧燃起希望。
“別抱太大希望。”靈稚理性地勸說道,“我覺得她更像是為了我來的,你不過是順便帶上的而已。”
棲梧覺得那也沒關系,總歸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