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寧侯府的郎君還能有誰自然是南寧侯姜恪
葉盧臉色驟變,陰冷的目光也變得有溫度,迅速從塌上起身。
“快給我更衣珠釵呢快來我的珠釵來”
跌坐在地的姜娥不知道該說什么,嘴角揚起似笑非笑的諷刺弧度。
屋內迅速變得亂糟糟起來,婢女嬤嬤們取衣的取衣,梳妝的梳妝。
葉盧閑暇里也注意到了姜娥,煩躁呵斥“坐在地上做什么”
姜娥卻知道她不是在關心自己,只是擔心阿爹看到不高興。
姜娥木然爬起來,看著葉盧在最短時間內煥然一新。
散亂頭發梳起,簪上珠釵,披上華服。
又是那個高貴冷艷的清樂長公主。
葉盧還不滿地撫著鬢角“時間太短了”
來不及說什么,姜恪就已經來到屋外,抬腳邁過門檻。
他目光略過垂首站在一側的姜娥,面容平靜,卻隱隱散發寒氣。
葉盧已經許久沒有看到了他了,頓時癡迷地望著他俊美的面容。
姜恪當初能靠皮囊被他堂堂長公主看上,就足以見得長相出眾。
但是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張皮囊多了風骨,愈發迷人深邃。
難怪葉盧對他步步深陷、不可自拔。
“姜恪”
被冷落數月,葉盧再無往日矜持,不由自主往他靠近。
姜恪卻往后退了半步,那劃清界限的姿態,讓葉盧臉色驟變。
“今日來,我是告訴你一句話。”姜恪冷冷道,“北山那位,你最好敬著,要是手伸得太長,那我姜府也容不下尊貴的長公主。”
說完,姜恪半刻也不愿意停留,拂袖離去。
葉盧不敢想他來這里,就是為了說這番話。
姜恪前腳剛離去,她后腳便砸了目光里的所有瓷器。
“姜恪姜恪你怎可這么對我你竟然要與我和離不過是區區一個野種”
她刺耳的尖叫在姜娥耳邊回蕩,推著她的靈魂不斷飄蕩、飄蕩。
她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被發現了;
阿爹那句話興許也是對她說的;
阿爹對她失望了;
她沒有家了
眼神空洞的姜娥和瘋癲發怒的葉盧,母女倆形成的鮮明對比,不過是這蕓蕓眾生的一小部分,在這大云不過滄海一粟。
而屬于其他人的憤怒絕望,則來自于更貼切要命的東西生存。
入春后,大云依然未曾落雨。
眼看春耕在即,干涸土地無法耕種的問題,讓景元帝終于重視起來。
他意識到,若是農時被耽擱,關乎到的可能是萬萬百姓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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