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凡一波令人窒息的反套路,直接把服務臺的接待員小姐姐弄懵圈了。
優惠卡折現?還有這種操作?
接待員當然不敢答應,這是車站的規定,沒有人能擅自變更。
于是,郝凡和她你來我往,唇槍舌劍爭論了十幾個回合。
兩人都試圖睡服對方,最后接待員嬌喘著,口干舌燥敗下陣來。
“很抱歉,郝先生,我真的沒法答應您的要求,請您理解。”
郝凡嘆了口氣。
算了,男人何必為難女人,放她一馬。
優惠卡就優惠卡吧,暫且留著,以后說不定會派上用場。
“行行行,你抓緊給我辦,我還趕時間呢。”
接待員如釋重負,歡天喜地的去后方電腦系統給郝凡做登記,同時頒發卡片。
氣喘吁吁的小羅莉跟過來,發現郝凡不過是中了一張全年乘車五折VIP優惠卡,當場就想抽自己兩巴掌。
費盡心思不惜面對別人的冷眼,究竟圖個啥呢?這尼瑪就是好奇的下場啊。
傷心,走了。
沒和郝凡打招呼,羅莉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郝凡就這么與他下山后遇到的第一個有可能成為女主的妹子擦肩而過。
人生就是如此,悲傷和失落也許會遲到,但從不會缺席。
驚喜是什么東西,不存在的。
懷著對車站惡意欺騙消費者的滿腔怨念,郝凡踏上前往蘇城的動車隊伍。
排隊的乘客多不勝數,人頭涌動,靚女們白花花的大腿再次和郝凡不期而遇。
郝凡心中的郁悶瞬間一掃而空,興致勃勃地欣賞著四周的珠穆朗瑪峰、喜馬拉雅雪山。
等到順利進入車廂,郝凡沿著擁擠的人群一步步往前挪,在被擠懷孕之前迅速找到自己的座位。
鄰桌坐著一名女乘客,正低著頭全神貫注的寫寫畫畫。
連郝凡從她身邊坐下都沒有察覺到。
兩人對面,則是一對母女。
一個是二十**歲少婦,衣著鮮艷,渾身散發出一股濃濃香水味,手里舉著迷你化妝鏡,旁若無人地整理妝容。
另一個是五六歲小女孩,梳著兩根羊角辮,一雙機靈古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郝凡這個異類。
畢竟在她眼里,母親和對桌的小姐姐才是同類。
郝凡面帶微笑,親切地和小丫頭揮手打招呼。
“嗨,小妹妹你好。”
“大哥哥好。”
小女孩咯咯一笑,一頭扎到少婦懷里,躲在她臂彎中,露出半個腦袋繼續偷看郝凡,模樣可愛至極。
聽見有人和自己閨女交談,少婦收起化妝鏡,看向郝凡的目光充滿警惕。
“秀秀乖啊,不要亂跟陌生人說話知道嗎?現在外面很多人販子,小心你被人家拐跑哦。”
少婦寵溺的摟住小女孩,對她諄諄教誨。
小女孩似懂非懂,茫然跟著母親點頭。
郝凡頓時就不高興了。
什么人啊這是。
我他喵的哪里像人販子?
簡直是無妄之災,若非看在小丫頭的份上,勢必跟她理論。
郝凡一屁股坐下,鄰桌女生恰好遇上難題,放下筆揉揉眉心,一副心力俱疲的樣子。
隨后,她扭過頭,露出白皙干凈的素顏,朝郝凡點頭致意。
“你好。”
“你好。”
在漫長旅途中,能有個人說說話不失為一件幸事。
兩人互相客氣的問候,倒讓少婦面色不悅,翻了個白眼。
大家又不認識,假惺惺的干嘛?虛偽!
“楚玲姐姐,你在寫什么呀?讓秀秀看看好嗎?”
小丫頭的視線很快從郝凡身上轉移,盯上女生放在桌面的筆記本,奶聲奶氣提出請求。
楚玲顯然很喜歡秀秀,一聲姐姐叫的她眉開眼笑,把筆記本轉過去,推到秀秀面前給她看。
“姐姐在練字做題呢,秀秀也快上學了吧?長大要好好學習哦。”
郝凡用眼角的余光瞥見,楚玲筆記本上寫滿一行行句子,看上去不像在寫詩,反而像在答題。
字體整潔秀氣,頗有大家風范,恐怕沒有十年苦練絕達不到這等效果。
與此同時,郝凡發現楚玲體內藏有一股若隱若現的特殊氣息。
似乎是儒家的浩然正氣。
她是一名修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