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逾舟笑著又打進了三個球。
好不容易輪到原榕進球了,他深呼吸一口氣,沉浸地彎下腰,盯著球心畫輔助線,或許是因為緊張,他感覺自己的手腕在微微顫抖,指尖冰涼,握不住球桿。
就在這時,一道陰影覆蓋住他整個身體。
沒等原榕反應過來,他的手腕便被人一把捉住,球桿脫落,嘩啦啦滾落到地上。
不遠處傳來齊逾舟打招呼的聲音“濯哥,這么快就來了。”包廂里其他幾個男生也跟著問好,只有王欽川沒說話。
剛從外面進來,原清濯身上還帶著冷氣,他一手攥住原榕的手腕,微微偏過頭對著沙發上的幾個人點頭,算作回應。
原榕扶著桌角站直身子,往后踉蹌了一下,被原清濯穩穩當當地扶好。
后者的視線下移,游走到他的手腕處,眸光銳利起來。
“榕榕,我送你的手表去哪兒了”原清濯輕聲笑問。
這恰好是原榕此時此刻最不愿意回答的問題,他知道自己說了實話肯定又要被原清濯嘲笑,這樣想著,腦子里已經自動補全了那個畫面,原清濯一定會用嘲諷的語氣說一塊手表都能被人騙走,從來沒見過這么蠢的人。
“說話,手表呢”原清濯又問了一遍。
“別問了,煩不煩,”原榕太陽穴發疼,一下甩開他的手,后退幾步和他拉開距離,“我扔了”
原清濯的笑容凝滯了一瞬。
齊逾舟是離這對兄弟最近的人,也只有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兩人之間氣氛有些不對勁,當下便開始和稀泥“濯哥快坐吧,想喝點兒什么,我給你倒。原榕他今天就是太高興了,所以喝了幾杯,可能喝得有些多,去了趟衛生間就弄丟了。”
其他幾人連忙跟著圓謊“是啊沒錯,濯哥坐下一起喝唄,太久不見了。”
“喝多了,是嗎”原清濯的視線一直落在弟弟臉上,重新走到他面前,“沒關系,我跟你去衛生間找。”說完就拖著原榕往外走。
啊
齊逾舟驚訝地眨眨眼,和其他人對視。
這還找什么,原清濯今天就是把酒吧廁所里的地磚全掀開也找不著,原榕擰眉抗拒道“不就是一塊手表嗎家里還有很多,我不要跟你去找”
話音沒落,他忽然閉了閉眼,像是在忍耐些什么。
原清濯回身去看,昏黃的燈光下,他注意到原榕難受的表情,臉色終于完全陰沉下來。
微涼的大掌覆在弟弟額頭,灼熱的溫度燙著他的掌心,原清濯把原榕拉進懷里,手指貼在側頸上,依舊是燙的。
他轉身看了眼茶幾旁圍坐的男生“他生病了,為什么還要讓他繼續喝”
在場所有人都站起來關心道“原榕,原榕生病了”
“吃飯的時候明明還沒事兒啊,原榕自從喝高了臉就是這么紅,濯哥,你是不是誤診了。”
王欽川撥開眾人走上來“原榕,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
他還沒走到兩人面前,就看見原清濯從沙發上拿起原榕的外套,動作嫻熟地給他穿好,又自然而然地摟住他的肩“不用了,我帶他去醫院,你們繼續。”
這次沒給原榕一點反抗的機會,原清濯把人拽走了,包廂里又變得很安靜。
王欽川套上衣服火速出門,被齊逾舟叫住“有濯哥在你還著急什么,原榕肯定沒事兒,你別打擾人家親兄弟聯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