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欽川瞪了他一眼“以后少說這句話。”說完便奪門追了出去。
酒吧大廳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看著原榕被原清濯拉走的背影,著急地跑上去,可今天好像故意有人和他作對似的,他們之間好像總是隔著那么幾個人,不論怎么趕都趕不上。
出了酒吧的門,原清濯把原榕放進汽車后座,開車去最近的醫院掛了急診科。
“389度,已經是高燒了,”護士說,“你們跟我來吧,去病床上躺著,準備輸液。”
原榕安靜地由原清濯擺弄,甚至被他攬住也不掙扎了,他一直在克制著和胃痛作斗爭,顧不上接收外界任何信息。
臨躺到床上,原清濯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等護士來就開始掛吊瓶,動作熟練而專業。
“我怎么,”感覺到嗓音有點干啞,原榕皺了皺眉,繼續說,“我怎么看到欽川在病房門口我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他一直跟著,”原清濯輕飄飄地嘲諷,“不是你的幻覺。”
“哦,那你跟他說,讓他先回去吧,”原榕平躺在床上,覺得胃有些不舒服,又變成側躺的姿勢,“要是欽川在外面凍太久也生病就不好了。”
原清濯撕開輸液吊針包裝袋,聞言怒極反笑“我憑什么幫你傳話原榕,發燒了還在擔心別人,你可真有能耐。”
“”原榕閉上眼哼了一聲,“就知道你是這個態度。”
“把手伸出來,打針。”原清濯命令。
“我要等護士來。”
“急診科這么多人,等到她來你早就燒死了,”原清濯居高臨下道,“別讓我用強的。”
“”
在原清濯面前掙扎一點用都沒有,他微微抬起左手,臨時又換成右手“這個吧。”
原清濯坐在床邊調試著輸液管,俊美的側臉展現在原榕面前,微皺著眉的神情看上去難得有些認真。
原榕瞥了兩眼,隨后刻意移開,最后又忍不住看回來,一直盯著原清濯手里的動作“你,你輕點。”
“別說話。”原清濯面無表情甩下三個字。
恰好這時候王欽川走進病房,他看著原清濯扎針的動作過于流暢,臉色微變,當下掀起白色的簾子去喊人“護士姐姐”
沒人應和他,于是他又走回來急忙打斷原清濯的動作“濯哥,你這樣不好吧,畢竟不是專業的,萬一扎錯了怎么辦”
原清濯已經結束了整個扎針環節,他這才轉過身,定定地看著王欽川,似笑非笑“不會出錯的,小時候我經常幫榕榕輸液。”
說完,他又變成好哥哥的樣子,胡亂揉了揉原榕的頭發“等著,我去倒杯熱水。”
原清濯出了屋,王欽川湊到病床邊看著原榕“你沒事兒吧,現在感覺怎么樣”
“就是發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你別擔心。”原榕扶著床坐起。
“沒事兒就好,”王欽川也坐到床邊,“剛剛一鶴他們給我打電話,還說要過來看你。”
原榕搖搖頭“還是算了吧,輸完液回家睡一覺就好了,不用管我。”
王欽川取出手機“那我跟他們說一聲。”
他們兩個人繼續聊起別的,王欽川看原榕一副懶洋洋不愿意說話的樣子,便沒有讓他開口講話,一直都是自己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