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銘不敢去了解他們的事情,便沒有去查,而選擇把和紀喬真有關的一切都封存起來。
關于許景川,關于替身,他沒有和任何人說起,而是埋藏心底,每當蕭凡問起,都會陷入到一陣沉默中去。
許景銘開始廢寢忘食不知節制地工作,一個連著一個開的會議,對他來說是最好的麻醉劑。
只是紀喬真仍然會出現在他的夢里,時而溫存,時而殘忍,時而旖旎,時而凜冽。
驟然夢醒的時候,大顆汗滴沿著下顎線滾落,胸口空落落地疼,好像有什么東西想去抓,卻又什么都抓不住。
許景銘以為生活會像這樣持續下去,機械麻木,乏善可陳,但所有濃烈的情感被迫封存,不再一刀一刀地將他凌遲。
直到從某天開始,世界忽然鋪天蓋地地涌入紀喬真的信息。
打開手機,隨機屏保自動彈出紀喬真的寫真,他參與的拍攝多了起來,不再只有以前的寥寥幾組,而每一張都能像過去一樣,輕松地掠奪他的呼吸。
行在路上,街頭巨屏播放著紀喬真的視頻,少年明眸皓齒,普通話清晰好聽,讓行人都忍不住放慢甚至停下腳步,可是許景銘知道,這比不上現實中他的十分之一。
公交站臺,商場門口,摩天大樓,隨處可見紀喬真的巨幅海報,甚至于集團的各個角落,到處都是談論著紀喬真的年輕實習生,或是成為紀喬真媽粉的大齡主管。
提起紀喬真她們便熱情高漲,連帶著集團的氛圍都比往昔活躍不少。
許景銘意識到,紀喬真紅了,而且是勢不可擋地紅了,并全面入侵了他的生活。
許景銘強撐了一段時間,終于重新登錄微博賬號,看了幾段晉江賦的剪輯視頻。
看著紀喬真笑,看著紀喬真哭,他的心臟被重新牽動,可能疼痛,但也鮮活。
許景銘無法繼續自欺欺人,原來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放下過。
在紀喬真身上這一栽,可能就是一輩子。
既然許景川可以把他的墻角撬走,那么他也可以帶著渺茫希望,把他撬回來。
許景銘點開了晉江賦發布會,祁俊看紀喬真目光繾綣炙熱,契機c粉紛紛復活,在微博上情不自禁地嚎著“原地結婚”。
喻紓看紀喬真的目光是裸的崇拜,管洲則是傲嬌地偷窺,雖然都是友情,卻也有c隨之誕生。
許景銘心念一動,如果祁俊單方面對紀喬真的示好,都能引發這么大的熱度,讓這么多人希望他們結婚,那么他為什么不行。
他不由想到,如果他和紀喬真組了c,c名會是什么。
許景銘厭惡所有和許景川名字中重疊的字眼,所以要把許和景都篩掉,最后保留銘字。
銘記,銘記于心。
不久后,許景銘刷到了紀喬真要去云起的消息,長眉深深蹙起。
他考慮過后,給褚揚打了個電話“你想辦法聯系一下云起的節目組,問他們能否讓我成為
云起的嘉賓。”
猝不及防收到這則電話,褚揚萬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