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再客氣,說話再好聽,多半也是沒用的。
還不如把實力展現出來,偶爾秀一秀肌肉。那效果一定非常好。
其實這三個人的態度不是突然轉變,這期間也有個過程。
先開始知道紀彬他們造出船,可是也沒多想,之后說蒸汽船,他們因為語言不通也聽不太懂。直到完完整整的海戰消息傳來,那他們可太懂了
古佛國僧人也就罷了,那兩個傳教士自出生起,身邊的國家都在搶奪海洋控制權,但他們的船只相比蒸汽船實在太落后了。
一想到有船只是普通船只十倍速度,他們只覺得驚恐萬分。而那個僧人也差不多是同樣的想法。十倍的速度太夸張了
知道這個國度如此厲害,跟見識這個國度如此厲害,完全是兩個感覺。
從那起,三個人看到紀彬就覺得害怕。
這可是領著眾人做蒸汽船的人,如果厲害的人物,他們怎么敢多說話呢。
紀彬坐上船后,問了幾個譯者部的同僚,詳細明白其中發生了什么,這會竟然笑得有些無奈。引娘開口道∶"他們的態度變化也太快了。""可能欺軟怕硬,就是他們的本性。"紀彬隨口道。
他們說話期間,船工已經啟動蒸汽船,正式朝汴京方向進發。
紀彬早就坐過好幾次蒸汽船,可引娘還是頭一次坐,紀彬下意識握住她的手。引娘倒沒什么,反而是林博跟棉橙有些暈船。可兩人同樣為船只速度震驚。
這還沒跑開呢,船只真正跑開,速度更快。
紀彬剛跟他們解釋完,就聽到外面傳教士用他們自己的語言大喊著不可能不可能。這話還是一個叫祁云峰的譯者幫他們翻譯的。
紀彬知道這個譯者,今年才十九,語言上十分有天賦,而且看著對船只接受良好。紀彬默默把他列入觀察名單。
到時候問問,愿不愿意跟他出海當翻譯。
雖然紀彬覺得傳教士們當翻譯不錯,但怎么也要有自己人在身邊。
紀彬這邊還在跟大家聊天。
那其中一個傳教士已經跑過來,手里捧著一張羊皮紙,自己遞到紀彬面前∶"紀,紀先生還請您收下"
紀彬卻不拿,開口道∶"蒸汽船是國家機密,不能外泄。"
這種劃時代的產物,當然是秘密。秘密怎么可能告訴別人
紀彬表情淡然,那傳教士果然有些心虛,這個叫紀先生的,竟然能看穿他們的心思。
這豈會看不穿
蒸汽船的船艙下面,紀彬可是不準外人參觀的。這些洋鬼子們更不行。
反正我們沒有掌握更高明的技術之前,蒸汽機的技術絕對是機密。
傳教士也知道,這份羊皮紙地圖肯定換不來什么東西,但他用別扭的語音道∶"不,不是的,只是敬佩您,所以把地圖給您。"
"您若是有遠洋計劃,能不能帶我回家一次。
說著兩個傳教士朝著紀彬深深鞠躬。
他們是想到南軍國傳教,堅守自己的信仰,但一想到回家遙遙無期,難免失落。如今看到這艘船,就像看到無數希望。
他們是如此癡迷這艘船只,甚至愿意當這艘船的信徒若是能坐這艘船回家,他們是愿意的甚至現在回家都行
最重要的是,若他們鄰國看到這樣的船只,說不定就不敢侵犯他們城池。還能給當地城池帶來和平安定,這該有多好啊。
無論什么種族什么地區的百姓,求的都是和平兩個字,是所有人共同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