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是11月15日,時間是下午4:15。
距離規定的時限還有4小時45分鐘。
大門直通別墅,中央修有圓形噴水池,右側是停車坪,停放著五輛車。剛走到門廊處,便見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迎出來,另有個年輕女傭接他手中的行李箱。
“你好,我是別墅管家張德。”
“我是池疏,陳律師通知我過來的。”池疏一面說,一面觀察對方的反應。
張管家臉上頓時浮出驚訝“池疏少爺原來先生已經找到你了。”
池疏只是笑笑“我也很意外。”
在得到的那段記憶里,“池疏”父母當年是為愛私奔,但在老人離世時回來過一次,那年“池疏”五歲。當時池家有些家底兒,但真正發家,是家業交到池培倫手里以后。
在那時,張德就已經在池家做事,算起來有二十多年了。
“又來一個”有人不滿的冷哼道。
池疏抬眼望去,在客廳那里或站或坐一些人,應該就是其他繼承者。
管家說道“在先生遺囑中,擁有繼承名額的一共十人,現在算在池疏少爺在內,一共到了六人。大少爺、大小姐、池培理先生、趙曉琴女士、表少爺何志龍。”又道“池培理先生的房間在三樓,其他人都住在二樓,二樓三樓各余有兩間空房,池疏少爺可以選一間入住。”
三樓住的人少,剩余房間卻一樣。
“二叔是住在三樓的”池疏問道。
“是,先生的臥室書房都在三樓,還有休閑室,先生覺得三樓視野更好。”
池疏道“我也喜歡視野好的房間,我住三樓吧。”
在血緣上,池疏跟客廳內的幾人有關系,但彼此就是陌生人。他沒表現的太熱情主動,只是沖幾人點頭招呼,先回客房。
短短片刻,他快速打量了那些人。
“我來吧,你帶路。”池疏將行李從女傭手里取回來。
女傭很年輕,二十出頭,模樣秀麗,看著很文靜,管家叫她“小玲”。對于池疏的善意舉動,只是笑了笑。
別墅是h型,左右對稱,中間有樓梯,但在樓梯旁邊也安裝了電梯。
電梯抵達三樓,小玲引他往左側走“右半部分是先生的臥室、書房、休閑室。休閑室連接著大露臺,先生喜歡在那里喝茶。”
左側有四個房間,分布在走廊兩邊。
“池培理先生住在這一間。”小玲指的是緊挨著樓梯的房間,接著又說“這間近鄰的屋子是先生用來收放舊物的。”
剩下并排的兩間,池疏選了樓梯斜對的客房。
房屋在設計的時候做過規避,不會讓樓梯口正對房門。不過,只要房門開著,有人走樓梯上來,都能看得到。
房間面積不小,大床、衣柜、書桌、電視,附帶獨立的盥洗室,簡潔又清雅。
池疏坐了一路車,格外疲憊,自從身體變化,他的體力也在減弱。在房間里略微休息了一會兒,下樓,打算跟其他人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