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和其他人無關,但“遺囑”這個詞,著實觸動神經。
再一個,池培倫說的是改遺囑,表明此前就立好了遺囑。不過,國內不像國外,遺囑這種東西并不流行,且通常比較招忌諱,之前池家根本不知池培倫立了遺囑。倒是管家張伯對此知情,但涉及具體內容,也不清楚。
宴會從晚上7點開始,11點之前,賓客們都離去了。
第一個進書房見池培倫的是池培理,池培理大概是挨訓了,或者訴求沒得到滿足,出來時臉色不好。何志龍進去了幾分鐘,然后是池城、池雅。池雅和池培倫又爆發了爭吵,池雅離開時狠狠摔了門,嘭嘭嘭的跑下樓。
小玲11點鐘和張伯一起上樓,當時趙曉琴在書房。
池培倫和張伯單獨聊了幾句,之后回臥室睡覺。
張伯先下了樓,小玲守在臥室門外,確認屋內并不需要她了,這才離開。
理論上,趙曉琴是最后見過池培倫的人。
如今焦點在于,窗戶是誰打開的
是池培倫飲酒后打開的么一時覺得氣悶,開窗透透氣,睡前卻忘了關這個推測有很大可能性。
能使房間冷熱交替,空調也能做到。不過池培倫不喜歡用空調,再者,遙控器是紅外線感應,隔著門或墻壁不能開啟空調,而空調開啟會有聲音,安靜的夜晚也容易暴露。
一個不反鎖的房間,夜深人靜,有人潛入打開窗戶,不難做到。難的是,如何不驚醒池培倫小玲說過,池培倫睡眠并不沉,有些動靜就容易醒,發現有潛入者存在概率性,若兇手謹慎,必然不會去賭這個概率。
“池培倫死后,并沒有做尸檢,畢竟池家沒有對此質疑,外表看上去就是病發亡故。若是服用過安眠藥,倒是能確保其在睡夢中不會醒,更大的提高計劃成功率。”
安眠藥在體內存留的時間很長,只要檢測就能查出來,但池培倫是按正常病亡處理的。
池疏有些可惜,因為他甚至都知道安眠藥的出處,必然是有人偷了管家吃的藥。
或許,這也可以做個偵查方向。
如果對方很早就策劃了,查也查不到,只能假設對方是因宴會那天發生的事生出殺心。那么,偷安眠藥必然也在那天,可以查一查接近過管家房間的人。
從樓上下來,池疏說道“安眠藥那邊交給你,小玲交給我。”
崇凌點頭“好。”
小玲身上還留著一個疑問,她沒說實話。
池疏最擅長讓人說實話。
這個時間,小玲在廚房幫廚,準備中午要用的菜蔬。李叔不在,只留下一張菜單,列出了各種用料。
小玲說道“李叔情緒不好,在休息,不過不會耽誤做飯。”
池疏蹲下身,與小玲視線持平,帶笑的嗓音帶著惑人的韻律,好似魔鬼在唱歌“小玲,昨晚發生了什么事你聽到敲門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