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民宿后,崇凌問起照片的事。
魏步凡搖頭“沒有照片兒。劉峰母親是六零年生人,失蹤時是八二年,一直生活在農村,19歲嫁到劉家。網上只能看到她的戶籍信息,從她戶口遷入情況判斷她結婚的時間,畢竟他們結婚時沒有辦身份登記,沒結婚證的。至于身份證,也沒有,估計胡珍珠沒辦過身份證。”
顧明嬌在一旁補充“我們剛才查了,居民身份證條例最開始是八五年實施,在那之前,估計很多人都沒有辦過身份證,畢竟那時候人口流動小,不像現在很多人外出務工。”
這倒是,那時候出遠門要村里或單位開證明的,否則買不到票,不能住宿。
也是因年代的緣故,網上不可能找到胡珍珠別的照片。
“我懷疑,谷小月是胡家買來的媳婦,而且她會不會就是劉峰失蹤的母親”崇凌將兩件事聯系起來,且又想起在胡家聽到的談話“現在胡家住著個女人,聽她跟胡老太說話,是帶了貨來跟人交易的,只不過,之前池疏提過,那女人帶著嬰孩兒。真是販貨做生意的,怎么可能帶那么小的孩子,且她們談論交易的口吻也比較奇怪,我懷疑那女人是人販子。”
“人販子”幾人反應很大,畢竟人販子販賣人口,令無數家庭破碎,著實可恨。
早先就有鎮上人議論胡家媳婦是買來的,但因胡家有錢,新媳婦又沒鬧什么事,這種說法很快就消散了。
如今將胡家各種矛盾之處湊在一起看,掩藏在表象下的東西就浮現了出來。
“谷小月,谷小月難道是胡我倒是聽說過,人販子拐賣婦女,通常會給她們另取個名字,甚至會留在手里調、教。”玩家都不笨,先前是沒想到這方面,一旦捅破,其中關竅便一目了然。
“既然那女人在胡家,可見胡家也不干凈,應該是一伙兒的。”
如果胡大強也是干著販賣人口的勾當,這么多年平安無事,手段肯定很老道。谷小月落在胡家的地盤上,被看得那般嚴密,整治的不敢胡亂說話,也不是太奇怪。那么,谷小月如今狀似瘋癲的樣子,就絕不僅僅是因女兒死亡,更合長期被囚禁有關。
“如果谷小月是胡珍珠,那她女兒怎么也叫胡珍珠”魏步凡覺得不可思議。
自古以來,一家子取名都要避諱,父祖輩用過的字,后輩都會避開。現代雖不那么講究,但這個習俗還是保持著,更遑論母女倆居然是一模一樣的名字。
“能做這件事的只有谷小月,定然是她給女兒起的名字。胡家對她看守嚴密,她想逃跑很難,恰好買她的人姓胡,生的又是女兒,她將自己的名字給女兒胡家對女兒肯定不會像犯人似的看著。或許谷小月就是抱著份希望,希望家里有一天能找到這里,聽到同樣的名字會發現她。”
“所以,劉峰知道這件事嗎”魏步凡問道。
若是知道,就不該毫無動靜,可若說不知道
劉峰來到苦水鎮不是毫無緣由的,很可能就是追查失蹤母親的線索,是尋找五哥的委托人,那么,劉峰在鎮上這么多年,必然會將鎮子都查一遍。胡家有個足不出戶的媳婦,這么明顯的事情,劉峰會不知道但凡聽說了,略一打聽年歲和谷小月出現的時間,必然會有所懷疑,起碼要去看一眼,驗證一下。
“你們去了紙扎鋪,查到什么了”顧明嬌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