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池疏正要去赴約,接到鐘霖之電話。
“我家突然有點事,晚上不能過去了。等改天吧,改天我做東。”鐘霖之很是抱歉。
“怎么,有什么事”池疏試著詢問。
“傍晚時家里進了賊,被發現后倉惶逃跑,不知怎么跑到雜物房去了,還把雜物房燒了。幸好搶救的及時,要不然火勢蔓延就麻煩了。”鐘霖之嘆口氣。
“賊”池疏著實意外,只覺得不大對勁“大白天就進賊了”
“家賊難防。”先開了頭,鐘霖之就不再瞞著“那人是我們家劇團的學徒,待了有三四年了,平時也算勤快本分,誰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今天他師傅叫他送東西過來,他居然避著人偷東西。偷錢還好說,可他偷的是木偶,還是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我爸氣狠了。”
學徒
池疏一下子想到白天見到的石磊,既是余曜隊員,也是木偶團學徒。余曜那邊已經得知任務,肯定會有所動作,再結合石磊之事,八成對方的任務落在鐘家上面。當然,池疏不覺得石磊是去偷東西的,估摸著,仗著有明面上正當理由進鐘家,想查探什么,或找某樣東西,誰知鐘家防范得嚴。
思及此,他又問“那賊抓到了”
“抓是抓到了,但當時起火,他被雜物壓倒在里面,沒救出來。”鐘霖之語氣沉郁“你也想象得到的,本來進賊就夠我爸惱火,現在還失火,賊還燒死了,我家有理都說不清。再者說,明天我姐就要出嫁,發生這種事”
掛了電話,池疏當即給崇凌發了消息。
崇凌他們采訪,鐘家木偶戲是繞不開的,且是重中之重。之前商議,鐘家說要忙嫁女兒,如果采訪拍攝,就在回門那天。回門日為熱鬧,鐘家也要擺臺子演幾出劇目,還有當初鬧破的一個鐘海的師兄打著切磋交流名號來挑場子。之所以崇凌沒有把時間再往后推,是電視臺那邊給的限制,也算是游戲隱藏的限制。
當晚和王琦、孫小二吃了一頓飯,席間池疏故意多喝了兩杯酒,做出十足的醉態,而后便說這樣子不好回家,干脆去王琦那邊住一晚。王琦當然沒二話。
打電話給陸明亮知會了一聲,只說同學難得聚一聚,今晚就不回家了。如果他說是喝醉了不回家,只怕陸明亮會親自來接。
一個晚上,只聽到王琦胡聲震天,并沒有別的異常。
次日也是很平靜,余曜那邊沒來消息,不知進度。
轉眼就到了結婚的正日子,作為新郎親弟弟,池疏也要陪著去迎親。
結婚的流程都是定好的,新娘子順順當當接進門。